月幽幽,风吹烛火不定。
李瑞华、李瑞安虔诚的跪着,双腿由麻变痛,由痛变没有知觉。
胡万里在旁,江月也在旁。
江月道:“三位贤侄,这里没有外人,咱们也不说外话。李春虽死,可是胡兄的仇,我觉着可是还没报完。”
胡万里道:“前辈。”
江月道:“万里贤侄,你想一想。胡兄上了趟平云岭,便成了害李兄的人。胡兄离去后,李敏昏迷,被送到胡府,却又有人诓骗李鸿,说是李敏被你胡家人打伤。李晗也消失不见踪迹。这其中关系,你可要好好想想。”
胡万里道:“父亲上平云岭,是跟李瑞华一同去的。你来说说当时发生了什么?”
李瑞华道:“胡叔没告知你们吗?”
江月道:“万里,不要这样了,这里没有外人。我跟你们一样,我的老父亲,纵横江湖一生,多么英雄!可也不幸别我而去。平云岭之事,天下早已传的沸沸扬扬。父仇不可不报啊!”
江月握住胡万里的手。
胡万里道:“有仇不报非君子。”
江月道:“所以,这里没有外人,我们大可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你跟瑞华也是一二十年的兄弟,谁还不知道谁?”
江月的眼睛在三人身上游走,接着道:“没有什么好难受的!万里贤侄。”
胡万里道:“前辈,三人成虎,人言可畏。今后的江湖,必然有人传言我父亲害了李叔叔,李瑞华又害了我父亲。”
江月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明面上的事,该做的也都做了。心里该讲的话,还是要说上一说。”
李瑞华道:“不用说了,万里的意思,我懂。”
胡万里看了看李瑞华,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
江月道:“我说啊,平云岭之人,才是关键。”
胡万里道:“也对,若真是平云岭之人所为,我父亲也不过是受害者中的一位罢了。”
江月道:“所以说,咱们现在是同病相怜,我也有父仇要报。”
李瑞华道:“前辈,可有什么线索。”
江月道:“有是有,但是没有什么用。”
胡万里道:“还请前辈细讲。”
江月道:“瑞华,你在平云岭跟那人交过手,你感觉怎样。”
李瑞华道:“那人的剑法,天下无双。我不是他对手,也因如此,我跟胡叔才将计就计,吵闹着下岭的。”
江月道:“对嘛!当时,我也在场。那人只要出手,你便躲无可躲。”
胡万里道:“前辈还是说说有什么发现吧。”
江月道:“平云岭之下,悬崖峭壁之上,有一山洞。”
胡万里道:“我说听闻那人,直接从岭上跃下,原来有这个猫腻。”
江月道:“没错。听闻一个叫‘左季’的江湖杀手,发现了哪个山洞。采花贼黄羡与北斗帮渭水堂的梁丙尾随左季,相继被左季杀死。听闻那山洞里还放着一块布。”
胡万里道:“什么布?”
江月道:“这个却是不知。”
李瑞华道:“前辈是说,布是关键?”
江月道:“不!我是说,等是关键。平云岭之事,远远没完。早晚还会有事情发生。所以,你李胡两家不能相斗,我江家几个人也想同两家一道,咱们结个盟,互通消息,相约行动。”
胡万里道:“能跟前辈合作,也是我胡家的德行。”
江月道:“瑞华呢?”
李瑞华道:“我当然也愿,我必定要找出真凶。也告知天下人我的清白。”
江月道:“好!咱们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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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左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