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羽道:“这样的话,我问你,你不用说,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怎样?”
金弥点点头。
贾羽道:“你可知你所怀轻功的名字?”
金弥点头。
贾羽道:“可是叫‘摘星过海’?”
金弥摇头。
贾羽惊道:“不是?不是的话,教给你的可是个老头?”
金弥点头。
“他脚底可有一颗痣?”
金弥道:“不知道。”
“他可还活着?”
金弥点头。
“他可在西北大漠里?”
金弥道:“这个真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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枇杷院,左季静静的擦拭着自己的宝剑。
钥儿静静的坐在左季身后的床榻之上。
左季就这样,擦拭了好几日的宝剑,自他告诉完钥儿终南山之事后,便没有再说一句话。
钥儿也是就这样,静静的在左季身后坐了好几日,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左季收剑入鞘。
“哗!”
左季拔剑在手。
“哗!”
收剑入鞘,拔剑在手。左季反复这两个动作。
重复了无数遍,还在重复。
钥儿起身,步履有力,她走到左季面前。一把抢过左季的宝剑。“哗”的一声拔剑在手。钥儿望望剑锋,一阵寒光闪过。钥儿剑指左季眉间,自己的双眼里写满了杀意。
左季抬头望着钥儿,钥儿道:“季,你从未这样举棋不定,从未这样进退失据!”
左季眉宇间,明灭不定。
钥儿眼中的杀意却是愈来愈浓。
两人对视良久,左季的眼睛慢慢放光,钥儿眼中杀意悄悄隐去。
钥儿收剑入鞘,交还给左季。
左季接过剑来,“哗”的一声,抽出一半剑锋。冰冷的剑,泛着寒光,左季以剑为镜,凝望剑身上映着的自己的眼睛。
坚毅,果断重新袭来。
“哗!”
宝剑入鞘。
钥儿道:“季!我就知道你可以。”
左季道:“然而我已经失去了方向。”
“那就找回来!你还记的你曾经跟我提起过的程胜霞吗?”
“记得。”
“你当像他一样。没有方向,向前就是方向!”
“话虽如此,我接下来还能做什么?”
“季,还有一个选择。”
“什么选择?”
“去找沈三。”
左季感觉矛舍顿开却又感觉甚是疑惑,道“找沈三?怎么找?我还能怎么说话?”
钥儿道:“去南鄂,开诚布公。如今的北斗帮,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沈三正分他手下人对他的忠奸,沈三怕了。你知道吗?”
“你能断定?”
“当然!去找沈三,把你知道的一切说给他。”
“然后呢?”
钥儿道:“然后回来,沈三说什么都不要应。回来跟我商量了,再定。咱不能鲁莽了。”
左季道:“好!就这样!钥儿,真是多亏有你。”
钥儿呵呵一笑,声音酥心。
左季道:“真的,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好运的事!”
钥儿呵呵的笑着,脑袋轻轻的摇晃,秀发散落下来,遮住一点脸颊,一只眼睛。
左季道:“钥儿!你真美!”
钥儿深情的望着左季,四目相对,满是柔情。钥儿往前一探身子,双唇轻轻点上左季额头,留下一朵粉红的小花儿。
左季伸手吧钥儿搂在怀里,紧紧的抱拥着她。
许久,许久。
钥儿在左季怀中睡去,左季轻轻的把钥儿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轻轻吻了一下钥儿的媚人双唇。
转身拿剑离去。
左季轻轻的关上房门,钥儿轻轻睁开眼睛,俄尔,又轻轻闭上眼睛,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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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空回到长安,将终南山之事告知老者。
老者听后哈哈大笑。
贾羽不解,询问老者因何发笑。
老者道:“你们可知道我师兄为何将那封信给左季看?”
贾羽道:“应该是师伯不愿收左季为徒。师伯定然知道,师傅看好的剑客,必然有骨气,有侠气。”
老者道:“那你可知道师兄为何不收他?”
贾羽道:“师伯超然物外,不问江湖之事。”
老者道:“哈哈,若是如此,他为何还要同意观看左季与司马空斗剑?我这些师兄啊!做事情,向来滴水不漏,从来不置身危险之地。”
贾羽道:“其实细想来,师伯也不该收他为徒。若师伯收他为徒,传不传真本事?拳怕少壮,左季可是立誓要对师傅不利的人。”
老者道:“唉!我看呐,还是先不要去管他了。人各有自己的机遇,强迫不得。”
贾羽道:“司马空,听到没?师傅便是你的机遇。可要虚心求教。”
司马空道:“一定,一定。后辈……”
老者摆摆手,不让他再说下去。老者道:“不要说太多没用的了。司马空,你先回去吧,年后再来找我。还是这里,我不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