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牧不时帮助何宏,知何宏的住处,他昼眠夜行,走了十几日,到了何宏住处。
礼貌性的敲敲门,开门的却是高翠翠。孙牧喊了声“嫂子”,却又觉得不对。两人对视许久,各自认出对方。
“翠翠!”
“孙牧!”
没有什么寒暄,他们本来也不需要这些交往的礼节,更知道彼此的本性。
何宏摆酒款待孙牧,这也算是他们分别后的小聚了。
孙牧道:“翠翠,你们的事,咱们兄弟们听说了。别怪咱兄弟们无情无义,咱们没有哪个本事啊。李家跟胡家,哪个咱们斗的过?”
高翠翠道:“不用说了,我不怪你们,张作仁也怪不得你们。李家跟胡家,咱们惹不起,我这躲出来,都不知躲不躲的起。万一让李瑞华得到消息,只怕也是害了何宏跟你。”
何宏道:“怕个什么?当初咱们几个一起做事的时候。那天不是有今天没明天?李瑞华知道了再说吧,他现在不是忙着娶媳妇呢吗?”
孙牧道:“你怎么躲出来的?这小子就是你儿子?”
何宏道:“她放了一把火,把个自己跟儿子都烧了。”
高翠翠道:“打昏了一个丫鬟,做了我的替死鬼。”
孙牧道:“倒也是个不错的法子。我还有个事,不知该讲不该讲。”
高翠翠道:“讲。”
孙牧道:“我见了霍飞霍大侠的儿子了。”
高翠翠道:“不是说什么平云岭,都是冲着沈三来的吗?十年了,江湖也该乱乱了。”
何宏道:“你怎么见的霍大侠的儿子,你怎么能认识他?”
孙牧扬了扬受伤的胳膊,道:“还是拜贾羽贾大侠所赐?他告诉我的。他有个徒弟,原本告诉我叫贾仇,后来又告诉我贾仇其实是他师兄霍大侠的儿子。你们说,他告诉我这个是什么意思?他们跟沈三之间的恩怨,江湖上的朋友们,嘴上不说,可心里都明白啊。”
高翠翠道:“我看啊,咱们不能掺和进来。或许他贾大侠想让你帮个忙报个信,可是只要没明说,咱就不敢干。咱们躲一躲才好。真个是贾大侠跟沈帮主斗起来,咱们掺和进去,没个好。胡边就是例子,张作仁就是例子。”
孙牧道:“什么?胡边?张……张哥?”
高翠翠道:“你真的以为就凭他张作仁那几下子能杀胡边?我跟他一二十年了,他那几下子,就是暗算也斗不过胡边。那天他慌里慌张出去,我问他去做什么,他不敢给我说。至那,我俩再没说过一句话,可我知道,他是不得已去的,他也不过是把胡边的尸身背回李府。”
孙牧道:“莫非真是贾大侠动手?不不不,那又害胡边做什么?”
高翠翠道:“这个哪里能知道,话既然说到这里,我给你们拿个东西看看。”
高翠翠说完,起身离去,不一会儿,拿了一封信回来。高翠翠道:“看,这是李舒写给胡边的信。上边写着让胡边亲启。”
孙牧道:“信上写了什么?”
高翠翠道:“不知道,我没看过。”
何宏道:“李舒跟胡边的关系,有个书信往来,再平常不过了。”
高翠翠道:“这封信不平常,李舒早就写好了,一直也没给胡边,反而是收在床头的小匣子里,收的很仔细,我碰一下也不行。李舒可是个修养不错的人,平常不生气的,为这封信,我收拾东西时碰碰小匣子他都有时大发雷霆。这信肯定不寻常。”
孙牧道:“何不打开了看看?”
何宏道:“知道的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收回去吧。咱们吃饭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