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季道:“十年?沈帮主是老了吗?”
沈三道:“莫狂!我的剑可不曾老。你说的那块布,就是在这里?”
左季道:“对!”
沈三道:“什么样的布?”
左季道:“记不真切了。”
沈三道:“布上可有字?”
左季道:“无字。”
沈三道:“确定?”
左季道:“确定。”
沈三道:“当真?”
左季道:“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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枇杷院,钥儿。左伯,左仲。
一张方桌,三人一人坐了一面,各自沉默不语。
良久,左伯道:“我们的来意,你知晓吗?”
钥儿点头。
左伯道:“左季再来时,你定要规劝他。”
钥儿没有回话,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左伯、左仲二人凝视钥儿,钥儿目光深邃。
良久。
钥儿道:“不报仇,他就不是左季。”
左伯道:“你规劝他,他有哥哥,他不是孤身一人。”
钥儿点头。
左仲道:“我不愿左季死。我知你也不愿。”
钥儿望向左仲,依旧没有说话。
左仲起身,左伯也起身。
钥儿也起身。
左伯、左仲离去。
钥儿走到院子里,院子里杏花繁开,如雪压枝。钥儿伸手拨弄一下,落英缤纷。
左伯、左仲出门而去,翻身上马,背负宝剑,扬长而去。
二人行了两日,在一个略显繁华的小镇喝住胯下宝马。寻了个客栈,吃了饭食,安排了房间,睡了一夜又一天。
第三天夜幕方临,两人留下一两银子在客房内,悄悄牵了马,向西而去。
正西不远,有处不小的庄院,院内灯火甚明,二人下马,翻身入内。
一人四五十岁,正在院内舞剑。
左仲立在一旁,道:“好剑法!”
那人回头,道:“何人?敢夜闯我的府院?”
左仲道:“阁下剑法甚美!不知能杀人否?”
那人道:“你愿试一试吗?”
左仲不再接话,当下出剑。十余合,那人不敌左仲,落于下风,边打边问道:“你是何人?要来杀我?”
左仲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何必多问?”
那人道:“他出多少钱,我出双倍。”
左仲手下不曾留情。
那人道:“三倍!”
左仲的剑更快!
“五倍!”
左仲的剑划过那人的脖颈。
鲜血淋漓。
左仲收剑入鞘,轻声道:“盗亦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