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道:“你懂什么?不过知道舞剑绣花罢了。”
李瑞华道:“张伯高继承‘二王’传统,又学习张芝草书,创出一套狂草来。承‘二王’,字字有法,法张芝,磊落潇洒。变幻莫测,惊世骇俗。”
江莉道:“你说他字字有法,我怎么不识?二王的字,我可是能识!”
江墨道:“妹妹你不要强词夺理了。张旭的字,岂是你可以评判的?妹夫真是好运气,能得这等真迹。”
江莉道:“哥,你以前见过张旭的真迹吗?”
江墨道:“河北邢台褚忻,他自己说自己乃褚遂良的后人,他手里有些许张旭的墨宝。只是他并不怎么大方,我无缘相见。”
江莉道:“这么说你以前是没见过喽?”
江墨道:“没有。”
江莉道:“那你怎么知道,这个一定是真迹?张旭那么厉害,学他的人一定很多喽?”
江墨道:“哈哈!当然是真迹,这书法犹如剑法。纵然是同一套剑法,一个人舞出来是一种神韵。别人是学不来的。”
李瑞华道:“自然是真迹,我如何敢诓骗大舅子?”
江莉道:“哪里说你诓骗他了?只是他说好的来看我,如今抱着个字不放手。”
江墨收了字,道:“确实不能再看了,看到眼里就拿不出来了。”
李瑞华道:“江兄既然喜欢,不如我将这幅字送与江兄。”
江墨道:“不不不,君子不夺人所爱,这等真迹,你如何舍得?”
李瑞华道:“你我既是一家之人,何谈舍得舍不得?我思念它时,也可到府上去看它不是?”
江墨道:“当真?”
李瑞华道:“江兄走时莫要忘了带走便好。”
江墨道:“那江墨可就却之不恭了。多谢!多谢!”
李瑞华道:“说什么谢字呢?我这里还有一幅画,乃是……”
江墨道:“且慢!且慢!我只道妹夫是个爱字爱画之人,没料到妹夫竟然有这等宝贝,妹夫你若再拿出一幅画来,我只怕难以……不看,不看了。有张颠一幅字,足矣!足矣!”
江莉道:“不看也好。再看又抢我夫君的宝贝。来吧,我帮你收起来,你走时带走,莫忘了。”
江墨看着李瑞华道:“这等宝贝,我怎么会忘?”
“哈哈哈!”两人一同大笑。
江莉道:“得了便宜卖乖!我夫君棋力了得,你不用说自己下棋难逢对手,今日比试比试如何?”
江墨道:“好啊,走。”
江莉道:“让我夫君杀杀你的锐气。”
李瑞华道:“下棋,只怕是……”李瑞华面露难色,“不瞒江兄你说,我最近心中事乱,只怕是无心下棋,反而坏了江兄的兴致。”
江墨道:“怎么?你有什么烦心事?莫非是与乔县胡家相关吗?”
李瑞华道:“不干胡家的事,我李家跟胡家,情分还是深的。唉!谈他作甚,江兄,请!对弈一局又如何?”
江墨道:“兄弟,你如何这等见外?不要下棋了,妹妹,命人上酒上菜,我陪瑞华妹夫喝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