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无力笑呵呵的走出去,司马空认出他来,快步上前,忙行了一个大礼,道:“不知父亲大人驾到,孩儿有失远迎。”
司马无力扶司马空起身,道:“半年了,也不曾回家去看看。”
司马空又是一跪,道:“儿不孝。”
司马无力扶他起来,道:“男儿志在四方,我不怪你。霍前辈呢?”
司马无力刚问完,草庵中传出一句话来。
“司马贤弟,别来无恙啊!”
霍伤随着他的声音,也走出草庵。
司马无力也抬手道:“霍前辈,别来无恙。”
两人走到一起,搭肩握手,笑呵呵的进了草庵。
司马空给两人奉了茶。
霍伤道:“贤弟今日如何到我这里来?不单单是为了看儿子吧。”
司马无力道:“方才我看他练剑,进步不少,有劳前辈费心了。”
霍伤道:“你我兄弟相称,如何一口一口前辈,听着不顺耳。何况我如今收了司马空做徒弟?”
司马无力带有妥协口气的道:“霍兄。”
霍伤大声道“哎!”这一声应,又响又长。
司马无力道:“您既然拿我当兄弟,我有句话,也直说了。”
霍伤道:“我知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但说无妨!”
司马无力道:“您变了,您知道吗?”
霍伤道:“变了?什么意思。”
司马无力猛地起身,挥着手道:“想当年,我初认识您的时候。您豪气干云,侠心义胆。专管天下不平事,尽杀江湖险恶人。有恩不惜膝下黄金万两,有仇不怕颈上宝剑如霜。那是恩仇快意!坦坦荡荡!而如今,霍兄,霍前辈!您不觉您变了吗?您杀赵川,除江允,嗜吕定,这些我理解。可杀胡边,离间李胡两家,以司马绵之手杀李敏之子,而又送司马绵前往南鄂,半路又要沈狂英雄救美。霍兄,您如何变成了这等算计的人呢?”
司马无力说完这一通话,面带疑惑与悲痛的表情,看着霍伤。
司马空在一旁听的心跳快了许多,额头间显露出汗珠来。
霍伤也看司马无力,看司马无力的眼睛。
他从司马无力的眼睛里,看出了真诚。霍伤低头饮了一口茶,道:“贤弟,坐下说。徒儿,先出去吧,我跟你父亲,聊会天。”
司马空动了动脚,却没有移出步子。
霍伤道:“我们兄弟谈谈心,你不用担心,去练剑吧。”
司马无力道:“空儿,去吧。”
司马空看看司马无力,又望望霍伤,没奈何,不敢多说话,慢慢退出草庵。
司马空刚出草庵,便听见宝剑出鞘之声。
“铛!”
草庵内,两剑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