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跃道:“不知贵帮怎么个交待法?”
沈隆道:“我帮已命各堂部人马去寻那女子,一旦寻着,必告知诸位。”
李敏道:“那女子既叫‘司马绵’,又是司马无力带来的,何必命各堂人马去寻呢?叶山县司马无力处,怎么能没有消息跟线索?”
沈隆道:“李四爷言之有理,当去叶山县一探。”
李敏道:“叶山县司马府,我们自然会去的。只是沈帮主原本与家侄约定十日为期,十日之内,司马无力必到,而使我等与他了断,今那贼女子虽走,不知司马老贼,到也不到?”
沈隆道:“实不相瞒,因那女子是我四弟沈狂在归家途中,于那黄河之上救来的,是以家父令他去找司马前辈,现今我四弟昏迷不醒,我却是不知司马前辈能不能到。”
李晗道:“敢问令弟昏迷几时?”
沈隆道:“多谢李三爷关心,已快满两日。”
李晗道:“十日之期,仅剩两日。既如此,那司马无力来与不来,岂不早定?莫非若是令弟无事,便可在三四日内,找回司马无力吗?莫非堂堂北斗帮,堂堂沈帮主,便是这等信誉吗?”
沈隆本站在诸人之间,听了李晗这句话,慢慢回到坐上,端起那云雾茶,小抿了一口,而后道:“那李前辈不妨再等两日,两日后若司马前辈不至,尽可来我沈府问罪。”
那李晗一听这句话,站起身来,大声喝道:“等便等。”说罢,迈开步子竟不问众人,独自出去了。
李跃见状,站起身来,道:“舍弟脾气鲁莽,亦最疼爱我那可怜的侄子。还望沈公子见谅,只是这司马无力到底能不能来,还望沈公子给个明白话。毕竟‘十日之期’是沈帮主定下的,沈公子你说是也不是?”
沈隆自思道:既然这药粉与南山会有关,那司马绵又为人掳走,两两件事凑在一起,虽不能知这司马绵与南山会有无关系,是何等关系,然而扯出南山会来,他北斗帮便不可不管不问,不如且送他东来县李家个人情,何况乎李家刚与江家联姻,将来或许有用。
沈隆因而说道:“来也好,不来也好。既然你李家与司马家的仇隙到了如此地步,我北斗帮也难袖手旁观,也不会袖手旁观,我沈隆许了李大侠,再等两日,若司马前辈不至,我与李大侠一道,往叶山县去走一趟如何?”
李跃道:“我等已误了这许多时日,实不愿再误。”
沈隆道:“我帮中多事,二弟、五弟具不在南鄂,四弟与吴统领又昏迷不醒,家父已为琐事缠身,李前辈便也体谅体谅我,许我两日安排些事务,莫非不可?”
李瑞安此刻道:“三位叔叔,沈公子,我看也可,莫若我与二叔在此等沈公子两日,三叔、四叔先去叶山县何如?”
李跃道:“也可,不知沈公子以为如何?”
沈隆道:“好,便依李少侠。”
李跃道:“如此,我等已知沈帮主多务,此行便不讨扰了,便先告辞了。”
沈隆道:“请,我送诸位出府。”
李家诸人与沈隆一道出府,行至门口,李跃道:“沈公子留步,我便使他们离南鄂去了,还望这两日,沈公子莫再生他事。”
沈隆听了这句话,心中大有不快,脸上却不显,只道:“李大侠放心去吧,两日,便只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