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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之上,天色微明,古怪老头子蹲在一巨石之上,望着东方初起的太阳,曦光略显晃眼。
贾羽跟花儿皆在帐篷内,贾仇趟倒在帐篷之上。贾仇身旁,一胡人郎中,正为贾仇的伤口敷药。
花儿眼眸中满是泪水,贾羽静静的看着,连呼吸都几乎停滞了。
郎中用一长条竹片,在一陶罐中挖出药膏,轻轻涂抹在贾仇的伤口之上。那竹片每一次落在贾仇的胸膛之上,花儿的心都跟着微微的颤动。
许久,时光仿佛过了许久,那郎中才为贾仇敷好药。郎中慢慢起身,花儿慌忙问他道:“怎么样?他能活不能活?”
郎中道:“姑娘放好心,我族人以飞马走箭为生,时常受伤,这药膏乃灵药,旬日之内,这位少侠,必然无事。”
花儿道:“当真?你可不能骗我!”
郎中道:“我哪里会骗你,三年前左贤王被人一箭射穿了右胸,便涂此药膏,不久便好了。”
此时金弥走进帐篷来,道:“贾公这一剑虽猛,然而既然没有伤到内脏与筋脉,贾仇兄弟必然无事,还请放心。”
贾羽道:“是,我看也无甚大事。不过多养些时日罢了。花儿,金贤弟,咱们出去说话,便让贾仇养着吧。”
金弥道:“也是。”转身又对那郎中道:“时时刻刻守在这里,不许离开半步。”
那郎中护胸弯腰行礼,道:“是。”
花儿道:“我要守在小泽子身旁,你们出去吧。”
郎中呵呵一笑,道:“痴情的女娃娃。”
金弥听了这句话,很想笑笑,又觉不合气氛,便道:“那我便先出去了。”说罢,走出帐篷而去。
金弥出了帐篷,见古怪老头子独自一人蹲在巨石之上,走上前去,照着汉子的礼数作揖行礼,道:“师傅。”
古怪老头子看了他一眼,道:“贾仇无甚大碍吧?”
金弥道:“应该无甚大碍,不过是外伤而已。”
古怪老头子道:“定要用好药。”
金弥道:“这是自然,怎么说贾仇小兄弟也有恩与我。”
古怪老头子点点头,不再说话,依旧望着曦光初阳。
金弥见古怪老头子不说话,自己又道:“师傅,我有一事不明。”
古怪老头子道:“何事?”
金弥道:“凭借贾公与贾仇兄弟的剑法造诣,二人练剑之时,是多凶狠的剑招,能让贾仇兄弟受伤如此?”
古怪老头子道:“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失手也是平常事。”
金弥微微一笑,道:“我也知这个道理,只是贾公与贾仇兄弟二人练剑到这等地步,我实在诧异。”
古怪老头子由石头上跳将下来,道:“那你便去试一试贾羽那一剑,看你躲不躲的过?”
金弥无奈的一笑,道:“我怎么接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