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惊诧的看着我,“收……尸?怎……怎么……收?会不会……”柱子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尽量,你家父的怨气很深。”我沉了口气,继续说道:“你去弄一个红布,要能裹住尸体的,放在棺材里,然后把你家父背进棺材里,然后拿来一碗生糯米,一碗熟糯米,六根白蜡烛,一捆红线”我一连串说出口以后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说:“对了,你先把我让你准备好的大缸拿来我看看。”
“好,好”柱子连忙答应着跑到院外。
我见他抬了一口高足有1米3,直径约80厘米的大缸,嚯,好家伙,这柱子真是一个听话的人,让他弄越大越好,这口缸可以说真是足够大了。
趁他气喘吁吁的从门口挪到院子里时候,我大概目测了一下前面院子这个距离,正好中间呈T字形,原本应该是正方形,结果俩边放着家畜的窝棚,所以现在走人的也就变成了T字型,我指挥柱子把大缸放在了入户门门口,然后在入户门的门槛上拉出一条红线,用符纸写了一道隔魂符,贴在红线上,然后又在家畜的窝棚门口拉上红线,同样在红线上贴上隔魂符。
“大师,这是……?”柱子不解的看着我。
“嘘,从现在开始,你只能看,不能出声,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千万别出声,也别答应,让你做就做!明白吗?”我严肃的说道。
可能是我严肃的表情吓到柱子了,柱子“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我指了指入户门那道红线里面,然后对柱子说:“你站在红线里面,看见什么都不要出声!也不要出那道红线!”
柱子没有说话,直接走到红线里面,好奇的看着院子的一切。
我在大缸前面放一个碗,里面装满生糯米,然后插上三炷香,点燃,在三炷香上都栓好红线,红线的另一头放在缸里,随后在自己身上也贴了一张隔魂符,然后开始念道:“天上众神,今因此地阴聚甚多,贫道冒请各位神明,助贫道收服聚阴之物,如有冒犯,三香笑纳,天地之平衡,道之非全也,人非道,道非人,神需维衡也,阴多则世乱,失之衡,吾道借身收之,望众神收,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
在我一连串念完后,天空突然乌云密布,本来晴朗的天空,一下子阴了起来,这时我感觉我已经失去意识了,眼前什么都看不见了,漆黑一片,随之像睡着了一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恢复了意识,眼前的景象还是一样,唯一不一样的是三炷香烧完了,红线掉在了糯米上,不到1分钟的时间,四周似乎有些轻微的响动,而后响动声越来越大,我看了看周围的情况,眼前的一切让我不可思议,柱子更是下巴都快掉下去了。
只见四周的土地里钻出了无数条蚯蚓,红黑红黑色的,像一张移动的飞毯,密密麻麻,数量不知道有多少,如果我有密集恐惧症的话,恐怕会直接死掉,那些蚯蚓都钻到糯米上,然后顺着红绳爬进缸里,奇怪的是,那红绳像无比坚硬一样,那么多的蚯蚓爬,都纹丝不动,蚯蚓也像被红绳吸住了一样,无论怎么爬都掉不下去。
缸里的蚯蚓越聚越多,蚯蚓还在继续爬着,就在我担心这口缸够不够用,不够用怎么办的时候,我看见了蚯蚓大部队的结尾,我心理终于舒缓了一口气,心里不断安慰道:“够了,够了,还好,还好,”因为如果不够,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等到最后一批蚯蚓爬进缸里的时候,我把糯米倒进缸里,随即把缸盖上,贴上了事先准备好的镇魂符。然后我小心的观察这缸的情况,因为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这一系列的事情就是在我预料之外的,我完全是凭着《阴法秘术》里面记载的去做,里面没有的也是凭着以前的皮毛来弄的。
寂静,还是寂静,因为紧张,我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或许是五分钟,或许是十分钟,或许更久……
就在我要去先开盖子看看里面情况的时候,突然从缸里发出恐怖的“呜呜呜”声,那种声音根本就没听过,不像人被捂住嘴巴发出的呜呜声,也不像昆虫发出的呜呜声,形容不出来,因为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那种声音。
我呆住了,看了眼柱子,柱子更是一脸惨白,完全一副“这都是什么啊”的表情望着我……
呜呜声停了,我有些诧异,停了?怎么回事?我看了看我身上的隔魂符,有它在不怕,脏东西是看不见我的,我已经把我的灵魂隔离开了,我索性走向大缸,手紧握这把手,我明显的看到我手在颤抖,这个时候我的心情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有些忐忑,有些惊怕,有些好奇……
“嚯”我用力的掀开了盖子,像是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样,盖子被我巨大的力量掀开,而由于我的力量用的过猛,把自己翻了个趔趄,站起身,走向缸前,想缸里望去……
缸里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团黑糯米粉,看到这团黑糯米粉我算是放心了,因为《阴法秘术》里记载着:阴物,神之吸兮,乃之融也,米则黑,神之弃兮,乃之非融也,米则白,物之死,神附则三日必毙也,则无事也!
我理解为阴物,在这里就是蚯蚓,神如果吸收了蚯蚓的阴气,蚯蚓就会融入神的体内,糯米就会呈现黑色,神如果放弃了这些蚯蚓,也就是说没有融入神的体内,糯米就会呈现白色,蚯蚓会有尸体在缸内,神附体的人,也就是我,三日内必死无疑,如果是前者,就会无事。
看来我没有什么大问题了,这时我终于放心了,抬头叫了下柱子,示意他回来把缸挪走。
柱子看见我的手势,像终于解脱了一样,全身松了一口气,跑过来看着缸里,不解的问道:“那么多蚯蚓呢?哪去了?咦,这黑色的粉末是什么呢?”
“放下!”我喝令道,我这一声把柱子下的手一哆嗦,“不想死就别碰,你只要把缸挪走就行了,放在西北角。”
看着柱子笨拙的搬缸,我摇了摇头:“真是个愣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