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很短,短到只有两、三秒钟,客车前面的劫匪这才反应过来,拎着砍刀就向两人冲来。
林子君迅速对这第三名劫匪的脑袋打了一记重拳,把他打晕,见前面的劫匪已经举刀要砍武警小伙,顾不得许多,两脚用力一蹬,双手一按座位的靠背,双脚直接踹了出去,踹在了劫匪的胸膛,把他踹倒在地,砍刀也摔出去老远。
林子君也摔了个屁股墩,顾不得疼痛,赶紧爬起来,向前一扑,把刚爬起来的劫匪再次扑倒,压在身底。
然后来了个不怎么标准的跪压控制,牢牢这个把劫匪控制住。控制住局面之后,林子君把这个劫匪的上衣解了下来,将其胳膊扭到背后捆好。
回头看了一下,武警小伙也跟林子君一样,把他手下按着的那个劫匪捆好了。
两人互相点头笑了笑,举起拳头示意了一下,这是两个惺惺相惜的汉子。
这时,车里的乘客不约而同地鼓起掌来,而且掌声极为热烈。
林子君能理解这些乘客此时的心情,劫匪被制服,对他们来说,这是意外之喜,谁想被抢劫啊。
林子君挥挥手,对驾驶员说:“这个地方离四海比较远,到城南警务所最多只十来分钟的时间,去城南警务所吧。”前世,他曾在城南警务所工作了一年半,对这个地方还是挺熟悉的。
驾驶员赶紧调头,往城南警务所开去。
到了城南警务所,林子君直接到值班室找所长,值班人员说所长不在,指导员张彬在办公室。
张彬以前是部队侦查兵出身,转业回地方被分配到虹城警务所工作的,前世与林子君的私人关系也非常好,既是他的领导也是朋友。这一世,张彬对林子君可就不熟悉了,只是闻名,素未见面。
张彬听林子君说抓到抢劫犯了,连忙吩咐所里的人把嫌疑人分别看好。
被林子君打晕的劫匪这时候也醒了过来,见自己身在警务所,浑身的劲头一点儿也提不起来了,耷拉着头不再说话。
按惯例,林子君等人还得做个笔录,把情况说清楚。
林子君拽过张彬,说:“张导,我还得赶去南都有急事,笔录等我回来再做,行不?”
张彬当然没意见,笑着说:“行,咱自己人肯定没问题,你先把情况给我详细说一下,我让人帮你拦下过路车,你回来的时候再走所里补个笔录。”
说的肯定比写的快,林子君欣然把当时的情况跟张彬说了一遍,平铺直叙,客观真实。
张彬笑着说道:“也亏得有你在车上,不然这车人可就遭殃了,尤其是那个武警小伙。”
正说着,那个武警小伙也过来了,伸出手,说:“幸会幸会,今天幸亏有你在车上,要不然的话,没准我就要牺牲了,真是太谢谢你了!”
林子君一听他口音也是虹城的,便使劲握了握小伙子的手,说道:“大家都是虹城人,我还要代表车上乘客感谢你才对,没有你挺身而出,我也很难办。认识一下,我叫林子君,这是张彬指导员。”
小伙子有点腼腆地回答:“你好,张导好,我叫王爱武,也是虹城人,平东镇的,现在南都市武警支队特勤大队服役。”
林子君笑道:“呵呵,怪不得身手这么好,原来是武警特勤人员。”
王爱武不好意思地说:“哪里哪里,要不是你,我这回可就吃大亏了。”
张彬插话道:“你还不知道吧,林队现在是碧石县刑警队长,也是我们虹城人。”
这时候,城南警务所外边过来一辆长途大巴,也是去南都的,张彬连忙让驾驶员开着警车把大巴拦了下来。
林子君、王爱武和几个有急事的乘客一起上了大巴车。
在车上,几个上了车的乘客眉飞色舞地向大巴车上的乘客讲述林子君、王爱武之前在中巴车上勇斗劫匪的事,搞得两人很不好意思。
大巴车上的售票员听了几个乘客的讲述,无论如何也不肯收两人的钱,无奈,两人只好把钱收了起来。
还有几名大巴车上的乘客站起来,说两人跟劫匪搏斗,辛苦了,要给两人让座。
林子君和王爱武连连摆手,拒绝了几人的好意。
林子君估计,这一耽搁,到了南都怕是要比之前跟洛瑶瑶约好的时间晚一个多小时。想象着洛瑶瑶在车站焦急等待的样子,林子君心急如焚,恨不得插上翅膀直接飞过去。
还好,过了一会儿,林子君发现,长途大巴一路不停,不象中巴车见人招手就停,反倒跑得比中巴快得多了。
大略算了下时间,到南都的时候,应该跟之前约好的时间差不多。
于是,林子君也有闲心和王爱武聊天了。
通过聊天,林子君知道,王爱武从小练武,十八岁应征入伍,到南都武警支队当了武警,因为身手好表现出色,多次立功受奖,极受支队政委喜爱,给他解决了编制问题,并提拔到副中队长的职位上,授少尉衔,放到地方上,也是个股级干部了,和林子君差不多。
谈及个人问题,王爱武还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告诉了林子君。原来,这小子看上了到他们中队交流的支队政委的丫头,现在两人刚开始恋爱,由于不知道政委的意思,小伙子正处于忐忑之中呢。
林子君笑着说道:“你身手是不错,脑子怎么这么笨呢?你觉得你们政委会不知道?就那么点地儿,谁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把他家丫头勾搭去?”
王爱武惊讶地说:“你是说,政委早就知道咱们的事儿?不会吧。”
林子君笑道:“你是当局者迷,政委肯定是觉得你表现好,又长得帅气,是个好小伙,想招你做女婿,才会让他家丫头到你们中队交流,你以为天上会掉馅饼?还正好砸在你头上?”
王爱武笑得直咧嘴:“这下子我就放心了,可不用担惊受怕了。”
林子君也笑了笑,真是个单纯的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