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楚绍龙离开天绝殿后,溥侵又招来了妙音堂堂主庄罹。
在庄罹对他行礼后,他直接讲述,“去一趟川州城,会会泉池山庄那两个小的,程戈和史如歌。我听说,程戈就是程胤的儿子,他手中的剑乃青穆剑。”
原本庄罹很是平静,然而,一听见“程胤的儿子”这五个字,他的脸色立马变阴,心情更是凌乱忐忑加复杂恐慌。
不过,在迟缓片刻后,他还是冲溥侵重一点头,恭敬的再行礼,说:“好的教主!”
上午,不到巳时,程戈和史如歌便离开了缥缈楼。然后,他们在川州城内自由随性、漫无目的的游逛了一整天。
史如歌也傻傻以为,这一回他们出门,就是游山玩水的。她压根儿不知道,其实是因为他们史家即将遭临大敌,程戈出来寻找克敌之术。
游逛的时候,程戈的心里还在思考着令他想不通的两点。一是龚子期等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们出来绝对不是游山玩水这么简单。二是苍域许家都被灭门了,那个许芝兰还凭什么那么嚣张。
程戈还猜测,在他们离开缥缈楼后,龚子期等人应该也会跟着离开缥缈楼。
而事实也如他所料,临近中午时,龚子期等人一齐离开了缥缈楼,直接往南面浴莲阁的方向去。
此季为初春时节,太阳落山较早。也趁着还早,程戈和史如歌又另外找了一家环境比较清静的客栈住下。由于昨晚他们都吃得不好,睡得不好,所以今天,他们打算先饱吃一顿、再早点休息。
转眼间,已到晚餐时间,因为这家客栈生意颇为清淡,所以几名伙计照顾程戈和史如歌这两位客人特别热情。他们在店堂中穿梭不止,很快便将两人点的菜肴全部上齐了,摆满了整张桌子。
听说这家客栈酒水不错,程戈还特意点了一壶酒。
从前程戈喝酒不多,加之现在这一顿,他吃的有点急,所以,第一杯酒下肚时,他觉得既像一道火线灌入了喉中,又像一把尖刀直插到了肺腑,然后还弄得他大声呛咳起来。
见程戈呛咳不止,史如歌又连忙看向他,同时放下手中的筷子,右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怎么啦怎么啦?这酒这么厉害啊?把你呛成这样……”史如歌一边拍还一边说。
此时,往他们这一桌瞅,在座的其他客人都不禁莞尔一笑,跟着再继续着自己之前的事情。
唯独东面那桌一个十八九岁的白衣姑娘例外。因为程戈越咳越厉害,甚至眼中还呛出了淡淡的泪花,她便起身走到程戈面前,伸手递他给一个小瓷瓶,说:“这里面是乌梅,你吃几颗吧,它具有解酒功效的。”
在白衣姑娘走近片刻后,程戈终于稍稍停止呛咳,并且抬起头来。
与白衣姑娘目光相撞的这一刻,他的眸子里又闪过一丝惊讶的光芒。因为白衣姑娘的气质令他产生了心动的感觉,那么的温婉素雅、洁若冰雪,不染一丝尘埃。
“拿着啊。我是一名医女,我懂得这些。何况我们无冤无仇,我是不会害你的。”见程戈愣着,久久不接她手中的小瓷瓶,她又柔声补充。她说话时更是美目流盼、桃腮带晕。
见此,史如歌伸手替程戈接过,然后小嘴轻张,对她说了一声谢谢。
这下子,白衣姑娘也满意了,高高兴兴的走回去,坐在她之前坐的桌位旁。
与她同桌的也是两位白衣姑娘,看上去年龄比她还要小几岁。见她回来了,其中一人还开口,礼貌喊了一声师姐。
这时候,史如歌则打开那个小瓷瓶,从中倒出两颗乌梅,一颗自己当零食吃,一颗递给程戈吃。
程戈才不吃零食,理也不理他。而且现在他完全好了,不呛不咳了。只是他还面红耳赤,坐正身子后又连忙转过头去,大喊一声,“小二!”
听到程戈的喊声,一名伙计连忙跑过来,点头哈腰询问他,“客官,请问有何吩咐?”
程戈怒气吁吁,但是也不为难店小二,就指着那壶酒,语气冷沉问,“这什么酒?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