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兵卫的讲述,易浊风又挥了挥手,说:“我知道了。”
待那个兵卫走开了,他再将承影剑插回剑鞘,站起身来。
跨到门口、准备出门时,他又忍不住回头,刻意多望了一眼依然躺在床上的史如歌……
龚子期、龚子悠和许芝兰三人,此时正在侧面的石屋里。不过,此时的他们是自由的,身子没有被绑缚,而且坐在宾客的位置上。
石屋里东西两面,还分别站着一排兵卫,守卫着他们。
气宇轩昂的易浊风一过来,他们便纷纷翘首而望。同时,他们都感受到了自易浊风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强大压人的气场。自然而然,他们对易浊风肃然起敬。
“想必这位就是易堂主了,久仰久仰……”龚子期还很快起身,泛着一脸谦和的微笑,拱手跟易浊风打招呼。
因为龚子期起身了,所以龚子悠和许芝兰也跟着起身。
易浊风在距离他们两三丈远的位置停下脚步。在分别瞥眼他们后,他又看向别处,直接询问龚子期,“两位龚少爷,这次特意过来我天一教,不知有何贵干?”
易浊风身形高大、不怒自威,面容更是轮廓分明,神采飞扬。然而,他开口说话却是如此的轻、如此的冷、如此傲慢。所以这惹得龚子期吃了一惊,脸上微笑稍稍凝敛。
确定易浊风走了之后,史如歌又立马睁开眼睛、匆忙起床、穿好鞋子,悄悄跟上去。
进到石屋里,得先穿过一条石道。史如歌独自沿着石道走,石道内到处燃着火把,加之本是白天,所以特别明亮。但是石道内没有一个兵卫,大约走了半里路,就只剩下一面大石墙。大石墙挡住了去路,然后中间还有一道半掩着的大石门。
史如歌躲在石门后面,眼睛往里头瞄,侧着耳朵倾听。此时,他们的举止和对话,当然也就没有逃过史如歌的眼睛和耳朵。
石屋里,龚子期又回答易浊风说:“听说过几天乃溥教主的寿辰,家父便给溥教主准备了一份薄礼,而且叮嘱我等务必亲手奉上。”
易浊风的脸上少有表情,又冷然告诉龚子期,“很是不巧。这两天我姑父不在。”
这会儿,龚子期又强颜欢笑,姿态更为恭敬对易浊风说:“那子期烦请易堂主转交……”
易浊风没有应声,漠然站着,不知道是不是在想事情。
如此,龚子期的目光变得阴鸷且狠毒。他在心中咒骂着易浊风,因为他觉得易浊风城府最深,其心思他完全摸不着边际。
看到这里、听到这里,乍时,史如歌也心跳加速,思绪凌乱,甚至她还有点不敢相信。
“龚子期居然对易浊风这么奉承!而且龚战还向溥侵献礼讨好!看来之前我的担忧是多余的,他们三个,根本就不是被抓过来的……绑着他们那只是演戏,他们龚家跟天一教早就勾结在一起了……”想着想着,她的嘴边还嘀咕着,忿怒极了。
也因为史如歌的嘀咕,顿时,石屋里的人都察觉到了她的存在。
易浊风剑眉一横,与龚子期同时瞟向石门的方向。
“是谁?”龚子期急问。
他生怕被外面门派的人知道,他们龚家跟天一教其实是一伙的。问完之后,已有一只毒镖从他手中发出,迅速射向史如歌。
情急中,易浊风也涌出一道功力,左手轻发一掌,追击那只毒镖。
随后一瞬间,那只毒镖不再向前。待易浊风悠悠收掌了,它又跟着掉落于地,发出“砰”的一声清响。
见他们发现了自己,史如歌又赶紧转身,仓皇而拼命的逃,往外面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