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乘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在她看来,他的架势可谓严厉得不能再严厉。于是,跟史乘桴对视时,她变得眸光盈盈,结结巴巴说:“我……我我我……我出来散心、乘凉呀……”
“这么晚散什么心?乘什么凉?知不知道外面很危险?”史乘桴又训斥她说,说的同时打量着她。
感觉到史乘桴越来越生气,史如歌又觉委屈的扁了扁嘴。然后她慢步上前,想对他撒撒娇。结果,忽然,她想起了刚才在小树林里发生的一切,忆起了道智给她的那封请柬。
“嘻嘻……”挠了挠头后她又狡猾一笑,再自袖间掏出那封请柬,将其高高扬起在史乘桴眼前晃动,说:“爹爹呀,您先不要忙着生气,您猜猜我手上的这是什么?”
史乘桴又冷哼一声,忿忿不平说:“四大门派邀我前往百叶寺参加佛光大会的请柬。没想到被你这丫头玩弄于手,成何体统!”
“啊,爹爹,你怎么知道这是佛光大会的请柬?那四个人明明没有跟我一起过来这边啊!”史如歌又有些震惊问,甚是疑惑。
“哼,如果不是那四个人你还想平安回到这里吗?”史乘桴又不客气说。
“这……”史如歌不解。
史乘桴收好那封请柬后,说:“易浊风进过泉池溶洞,然后又在庄外东北边的树林密会溥侵。而在他出了溶洞后,我便一直跟着他。在这期间,我算花费了很多劲力,终于才做到不被他察觉。”
“啊!”史如歌再次震惊,完全没有想到刚才在深林里发生的一切都被史乘桴看在眼中。
同时她也更加不安,而后极其小声自言自语:幸亏那会儿没跟易浊风提起那件最羞人的事情,不然爹爹现在已经知道了,非宰了我不可……
史乘桴又没好气白她一眼,主动告诉她说:“溥侵派易浊风勘察我们泉池溶洞,想必是怀疑我们这里有仙葩草。虽然这一回易浊风并未发现任何端倪,可是我相信,溥侵不会就此罢休。如歌,你的胳膊若总是往外拐,总有一天会害了我们整个泉池山庄。你明白吗?”
话说半个时辰之前,发现有人进了泉池溶洞,史乘桴便立马出洞寻找蛛丝马迹。然后他追寻一些风声一直到至东北面的树林里,然后也就看到了溥侵和易浊风和史如歌。
史如歌听之清秀的小脸更加阴沉,暗忖那会儿史乘桴果然是躲在暗处观察着他们。
“那么爹爹,你一直都跟着我吗?”她还是忍不住询问史乘桴。
史乘桴说:“没错。不然你以为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躲着偷听溥侵和易浊风的谈话能不被他们发觉?”
“哦。”史如歌又漠然应了一声。而后她羞红着脸,微低着头,更显惭愧说,“爹爹,对不起啊,总是让你为我担忧……”
“你知道就好。真想让我省心,以后就乖乖地待在家中,没我的准许,不到处乱跑。”史乘桴又说。
史如歌又撅着小嘴,不多说话了,免得惹得史乘桴更加生气。
瞅了瞅史如歌,史乘桴还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又无声一叹说:“走吧,今天晚上你赶紧回房休息!至于某些事情,待我参加完佛光大会再回来跟你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