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罹一听,立马大步跨前,微微拱手弯腰,重声回应溥侵:“遵命!”
待庄罹离开之后,溥侵和溥天骄父子俩又你看看你,我看看我……
这日傍晚,岩岭山庄,别雅山一处崖边。
他,一身白衣。她,纱裙袭地。前后而立。
轻轻山风吹拂着他的面容,也将他的整体气质映衬得更加儒雅、更加俊逸。
他说:“在鸾凤山假扮史如歌残杀四大门派弟子,又冒蜀逍之名将史如歌从我身边掳走,我可真没想到那个人会是你,哈哈……”
她却始终一脸杀气,说:“本来我已经把她给杀了,可我也没有想到,你……居然会把易浊风引到这来?楚绍龙,为什么?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哈哈!”楚绍龙又放声一笑,而后展开折扇,说:“因为我是史乘桴的人。我要救史如歌,可是又怕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只好借他之手。”
“我想没这么简单吧!”骆姝帘说。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楚绍龙是说了,你骆姝帘和我可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你为龚战,我为史乘桴,我们互帮互助,彼此友好……”楚绍龙又说。
如此,骆姝帘又嗤之以鼻,轻蔑一笑说:“哼,越发觉得你可笑了!”
“怎么?我说错了?如果你不是龚战的女儿,那对这岩岭一带又怎会如此熟悉?”楚绍龙又偏头望着她连番反问。
骆姝帘又急着转身,打算提步离开,懒得再理会他,说:“不想与你争论这个,毫无意义。”
“呵,其实你很聪明,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掩饰得极好。只是这次,你太急着让史如歌死了。可叹,再睿智的人还是难抵情关。”楚绍龙又赶紧感慨说。
骆姝帘假装没有听见,依然继续往前走,头也不回。
楚绍龙又转过身躯,再次面向悬崖,自言自语感慨说:“一个人之所以会消沉、会萎靡、会痛苦,乃在于他总是追求着错误的东西……”
天一教,松雅阁。
易玄衣美丽的容颜,在幻彩屏风后若隐若现。她的纤纤玉指挑动着桌上的琴弦,忽然间琴声戛止,而后她还发出一声叹息,询问门口站着的凌无邪,“浊风独上别雅山,仅仅是为了救史乘桴的女儿?”
凌无邪的目光流转不定,答道:“是啊,这一回他太冲动了。”
易玄衣又立马追问:“那溥侵知道后是什么反应?他说什么了吗?最后什么打算?”
“教主怒极,但是什么也没说。至于什么打算,我更加不得而知。因为他比较信任的人,始终都是庄罹、蜀逍、花静静、骆姑娘、天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