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龚子期见此,笑得更是前仰后合,手指指着易浊风说:“哈哈哈,我去找史如歌过来,让她见见你现在惨烈的样子,哈哈哈……”
尽管那种碎碎麻麻的疼痛直透骨髓,惹人疯狂,可是易浊风还是极力使得自己不发出任何****。
他只是死死的咬牙,任由脸上豆大的汗珠流淌而下,脸色变得越来越黝黑……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到了深夜。
史如歌漫无目的的在外面走,走着走着,还是走回了房间。
她推开房门,皎白的月光正从院子里散射进来。窗边的方桌旁,龚子期正坐在那儿自饮自酌,神情看上去显得十分悠闲、十分忘我。
不过他这样的举止,着实把史如歌吓一大跳。停下脚步后,史如歌的小脸转瞬间变得煞白,连心跳也差点窜到了嘴边,语气不太好询问龚子期,“这么晚了你在我房间干什么?”
发现史如歌进来了,龚子期便偏头看向她,抹唇一笑提醒着她:“你说啦?你承诺过我,要给我一个答案的……”
史如歌的模样更加不高兴,又一脸戾气,很凶冲他说:“我不知道!现在我不会回答你!”
龚子期似乎喝醉了,惺忪的闭了闭眼,又起身歪歪斜斜走至她身前,凑她耳边语气极轻说:“现在不回答我,那也没有关系……我不急,真的不急……只是我担心,易浊风他等不了那么久……”
这一刻,史如歌的脸色又由白变黑,胸腔内装满了愤怒。她改而厉视龚子期,虚声而激动质问,“你什么意思?易浊风怎么啦?他现在怎么啦?是不是你把他怎么样了?”
龚子期又轻柔一笑,但是没有急着说话,只是向史如歌伸出原本紧握的左手,再慢慢将手心摊开,让史如歌去看他手心的东西。
只见他的手心,正躺着一只微微蠕动的烬蚕。而这时候,他又叹了一口气,然后才告诉史如歌,“他受伤了,皮开肉绽的。我就找了许多这玩意儿,给他的伤口挠痒痒……”
一时间,史如歌乌溜溜的眼珠子也瞠圆了,释放着凛冽而幽暗的光芒。她还咬牙切齿,激奋得连说话也断断续续,“你……你太阴毒了!居然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去折磨他!”
龚子期始终一副无畏从容的姿态,又握紧手心,收回那烬蚕,不再看着史如歌说:“你关心易浊风,另外易浊风也有话要我带给你。”
史如歌又摇了下头,更加急切质问,“什么话?”
龚子期说:“他要你好好活着,并安心的嫁给我,别去管他的生死。因为不管怎么样,他都会死!我们不杀他,溥侵也会杀他!”
“我不信!”史如歌又立马怒说。
再视史如歌时,龚子期厉目狰狞,似乎要将她吞噬,又说:“你不信?呵,由不得你不信……”
史如歌又大声说:“我就是不信!易浊风他绝对不会这么跟你说!”
龚子期轻哼,说:“信不信由你,反正他将是个死人。”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史如歌也开始盯着龚子期询问。她有种立刻将他杀死的冲动。然而此时的她,不可能杀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