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会场的气氛缓和下来,又听得一旁的百川道:“程施主,在来岩岭的路上总传闻施主已惨遭毒手,忆时我等都万分悲痛,不料施主吉人天相,真是苍天有眼﹑武林之大幸啊!”
张望了一会溥侵离去的方向,程戈又咬咬牙,平息自己胸腔的愤怒。再视百川时,他的语气尽量温和,说:“在鸾凤山山道上,我遭天一教骆姝帘偷袭坠下山崖,侥幸半空中被树枝挂住,保住了性命。不过,虽然我已经平安归来,可是我师父又落入了他们手中!”
“这……”百川正要搭话,却又听得溥侵的讪笑声自不远处传来,说:“哈哈……程戈,我只是将史师弟请回天一教叙叙旧,你何需对他们说的这么难听?”
“溥侵,你少玩花招,你放了我爹!”史如歌一听又激动得嘶声厉吼。
程戈一直眉目不展,也接着讲述,“溥侵,如果我师父少了一根头发,我连你儿子都不会放过!”
“史师弟最终能不能活着离开天一教,只看你们俩的意思,与我无关……放心,这段时间我会款待他,等着你们给我确切的答复,哈哈……”溥侵又说的意味深长,笑声更爽朗大方,语气却阴柔无比。
众人只觉耳畔一阵凉意,鸦雀无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程戈紧握剑柄,还想追上前去,可是他忽然力不从心。刚才他之所以会有那么大的能耐,敢只身直接与溥侵对抗,全因他体内的真气忽然迸发。那时候所有的力量一股脑的集中在他胸口,赤霄剑也仿佛中咒一番不听使唤,隐隐中还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推动着他。他不知那些力量源何而来,他想是不是有高人在背后助他了?可那高人又会是何等厉害的角色?昨夜他房内刮起的那阵诡异旋风与这又有关联吗?
见程戈忽然神情不好,史如歌又是一阵慌张。她又跨到程戈身旁站着,痴痴傻傻的望着程戈,但是没有说话。
龚战瞟向她,忽然上前嘲弄说:“史姑娘与天一教易浊风关系亲密,只要易浊风开口,溥侵难道不会卖面子放人吗?有易浊风撑腰,史庄主的安危,史姑娘其实不用担忧吧。”
“龚庄主,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如歌与易浊风只是普通相识而已。好好地,你干嘛扯上他?”程戈因为不满龚战话中的意思,所以又着急为史如歌辩护。
龚战闷哼一声,又强压着心头的怒恨之火,说:“普通相识?我看是奸夫银妇!合伙杀害吾子龚子期的,就是他们俩!”
龚战一语道出,台下众人议论纷纷,有人开始对史如歌指指点点。
“不,不是!”史如歌连连摇头否认,脸色绯红,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史姑娘,你不要再狡辩了,那晚在泉池山庄郊外的树林里,易浊风就一个劲的护着你,时常也有传言说你和他……”人群中又走出一位衣着红艳的妖媚女人,她语气悠悠对众人说着。
龚战又撇了下嘴,附和着这个女人,说:“对,她和易浊风的丑事,早已人尽皆知!”
一时间,程戈的左手攥紧成拳,又怒斥龚战说:“龚战,我师父不在,你居然落井下石!胡说八道破坏如歌名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