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个声响传来,他瘫倒在软绵绵的泥土地上。他睡眼惺忪,张望着天空刺目的秋阳。
突然间,一张美艳的面孔,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又觉惬意的笑了笑,声音极轻询问:“如歌,是你吗?”
而出现的这张面孔,自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冲他笑着笑着,突然间,整张面孔又全部消失了。
而这时候,易浊风又疲惫且困顿的完全闭上了双眼。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易浊风才再次睁开惺忪的双眼。此时,太阳已经退到了山的另一头。
趟了这么久,他身上的痛疼似乎减轻了不少,但是还是有些许难受的。
溥侵的那一掌,给予他的五脏六腑,狠狠一击。虽然不至于取他性命,但是现在只要他稍稍提气运功,立马便会感受到一种剧烈的痛苦。血流好似要冲破他的身体,暴涌喷薄而出。
吃力的站直身子后,他拍掉沾染在衣服上的尘土,径直往琼华居走。
那会儿他以为自己看到了史如歌,待现在清醒过来了才恍然大悟那纯属他的幻觉。为此他又不禁在心底嘲笑自己,嘲笑自己爱史如歌,爱得竟有些可怕了。
琼华居,史如歌正安静的坐在房间里。她趴伏在桌上,双手拖着自己圆翘的小下巴,郁郁不乐。
自跟易浊风成亲以来,她便很难见到易浊风的人影了。那么,最近这段时间,易浊风干什么去了?
原本史如歌还在思考。想着想着,忽然她什么都不想管了。她变得只想逃,逃回泉池山庄去。
然而,她已经逃不了。不说程戈没有找到,就算找到了程戈,且为她的爹爹报了仇,她也一样逃不了。因为如今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已经嫁给了易浊风,就算天一教的人不追杀她,其他门派的人也会找她麻烦的。
好久之后,史如歌还委屈的撅起了小嘴。不知不觉间,她的眼泪也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突然间,一缕洁白的月光,透过狭小的门缝反射而入。
这是易浊风推开了房门、站在了门口。
见是他回来了,史如歌精神一震。可是她都没有去收拾眼泪,连忙就将脑袋一甩,扭过头去,懒得看他!
她也完全没有想到,今天他会回来得这么早。
深沉望她一眼后,易浊风便迈步进屋,再在她身旁的另一张凳子上坐下。
桌上还有茶水,早已干渴无比的他,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见他没有跟自己说话,史如歌又忍不住歪着脑袋去看他。忽然,她还压抑着心上的焦躁和烦闷,直接冲他说,“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很久了,有事情要问你。”
这时候,易浊风稍稍停下喝茶的动作,目光幽幽跟她对视,语气无力道:“你说。”
史如歌又想也不想,很快自自己身上,掏出那块墨绿色玉佩,放置在桌上,说:“我要你回答我,它怎么会在你身上?”
现在望着这块玉佩,易浊风依然无比平静、神情无比淡漠。
“这是骆姝帘给你的?”他也不急着回答她,而是冷然反问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