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姝帘凝望着他清俊的面容,白皙玉手抚上了他的脸颊。此时此刻,她的目光中又夹带着少许欣慰,说:“天骄,遇到你是我最辈子最幸运的一件事。这世上,也只有你才会关心我爱护我在乎我。”
听着她温柔的话语,溥天骄终于莞尔一笑,静下了神,没有先前那么消极和愤怒了。
他也握起了骆姝帘的手,饱含深情的目光投注在她的脸上,似乎舍不得移开半刻。他还有些激动的说:“帘帘,你终于明白我对你的感情了,太好了!”
骆姝帘的心口却又涌上一阵麻痹的痛楚,倏然直接扑到溥天骄的怀里,倾听着他剧烈的心跳,但是不再说什么。
“帘帘,你愿意嫁给我吗?”斟酌了好一会,溥天骄还是忍不住询问她。娶她为妻,真是他一直的愿望。
骆姝帘依然静静倚靠着他的身子,不说愿意,也不说不愿意。
溥天骄又伸手紧紧的揽着她,说:“只要你不反对,我马上就跟我爹说。帘帘,你的意思了?”
“我不反对。”终于,她声音很轻说。而之所以声音轻,乃由于这并非发自她的内心。
随后,溥天骄脸上又绽开了绚烂的笑颜,说:“帘帘,我们马上出发去那个山洞,给你找解药!等到回来后,我再禀告我爹,要他着手操办我们的婚事!你觉得怎么样?”
骆姝帘又轻轻点头,压抑着那种窒息般的难受,虚声回应,“行,都随你,我无意见……”
这一刻,溥天骄又兴奋得有些失常了,向她保证似的说:“帘帘,我要让你风风光光地嫁给我溥天骄!”
骆姝帘又不应声,因为她早已变得心情极其凌乱、思绪很是恐慌、内心充满矛盾。溥天骄对她这么好,她却和黑祭早就商量好了要杀他。
如今的琼华居,因没有主人常居而显得萧索不已。
易浊风忽然回来了,大门处站岗的兵卫,见到他依然礼貌行礼问安。虽然易浊风退出了天一教,但是他从内至外透露出的威严和气魄,却让他们不得不恭。
院子里的各条小径上,还是能够看到众丫环和伙计们忙碌的身影。奇怪的是,没有看到平日里最喜欢站在这外头吆喝和叫嚷的骆姨。
易浊风回来了这边,也懒得向下人们打听便迈开轻盈的步子,缓缓踏入了这个他以前长期居住的也是最熟悉的院落。
不出他所料,大厅里,骆姨正翘着二郎腿懒散的坐于正椅上悠闲品着茶。
一见到忽然出现的易浊风,骆姨正要下咽的茶水喷薄而出,慌张得连握杯的手也在剧烈的抖动。
随后她失措的将茶杯甩在了桌子上,立马俯下身去给他行礼,结结巴巴道:“少……少爷……您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