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反复警告别惹人(2 / 2)

虞子婴道:“一旦开启便只能选择性应劫,无回头之弓一说,不过如果我们能找出焚世九转阵法的阵心,利用别的方式,可以有一定程度缓冲。”

关于阵法一说,虞子婴算不得精通博学,此事仍旧需得请动无相出手才行。

而她也相信只要是为了百姓、九洲大陆,他不会不乐意的。

两人这番耳鬓厮磨地密谋一番,时间流逝得飞快。

“记住自己的身份,其间不准再接近任何别的男人惹人怀疑,专心赢得这场联姻赛……”景帝最后警告了她一句,一拂带着凹凸细致暗金纹袍袖摆遮于虞子婴眼皮之上,一把压于她腰间的手离去,放开了她,待虞子婴再次睁眼,人已悄然无息地离去。

虞子婴将神识探知四周一番,发生除了景帝暗处的侍卫皆离开后,便一个翻身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黑眸幽闇重重,等换好一身干净衣衫准备离去的时候,却看到了斜依在圆拱石砌转角的怒。

风影婆娑,光影交错下,青年好似一尊极品石雕,他双臂环抱,那黑色而张扬的发,放荡不羁地与腰后飘舞,面上那一道疤痕令他生出邪魅得引人随落,然唇边,却勾起一抹意气潇洒的笑容。

“他认出你来了?”

虞子婴道:“显然是。”

“你变成宝黛公主进宫究竟是为了什么?”

青年笑意吟吟,那从叶隙间射下的阳光斑点落于他身上,令他一身翠绿外罩衫似碧叶浮水,晕出几分暖意,眉目越显和善温暖。

虞子婴步下台阶,立于阳光下,根根分明的睫毛刷下:“你呢,你来朝渊国又是为了什么?”

“……你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吗?”怒终是比不得虞子婴那般从容,她的从容与镇静就像一根刺,刺伤了怒,他脸色一变,带着几分颓废懊恼的情绪对着虞子婴抱怨道。

他不由得想起一句,只有在意了才会变得身不由已,因为他在意了,所以他忍受不了她的欺瞒与冷漠,也忍受不了她与婪、或别的男人私底下的相处,但她却不在意,她从不曾主动跟他解释过什么,即使是他现在主动找上来,她也在跟他兜圈子,亦不愿意告诉他真相。

他一直觉得她很神秘,这种“神秘”他以前只觉得新奇有趣,总想一探究竟,但现在这种“神秘”,却是他心上的一根刺,一触及便焦躁不安。

——因为他当真一点都不了解她,甚至连她所想,所做都混乱地一塌糊涂。

虞子婴并不了解,因为她的孤僻独立性子造成了怒的思想偏差,直接给掉沟里去了,但听了怒那一句带着受伤情绪的问话,她却是有所触动的。

虞子婴垂下头,斟酌了半响,才道:“我在替景帝找出殷圣埋伏在九洲的势力。”

怒听到虞子婴的回答,整个人一愣。

“你……你在跟我解释?”

——不,并不是。

虞子婴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到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因为青年忽地露出一笑容,双眸似含着惑人骄阳,那脸上的粲然笑容令她改变了主意,他几步移形便靠近了她,他伸出蒲扇厚实大掌揉了揉她的脑袋,似有不甘似有不忿,撤了手后,直接一把将人紧紧地搂进了怀中,下颌抵在她脑袋上。

“这话有什么不能说的,偏生让我猜,让我恼,让我睡不着吃不了,你就折腾死我吧!”

虞子婴被抱个满怀,没听出他所说的反话,只当他是说真的,便蹙眉道:“我没有想折腾死你,帮他一来是为解决我与景帝之间的旧怨,二来则是为了从他身上取一样东西。”

怒放开她,双掌压在她肩膀上,挑了挑眉,低吟笑意道:“取什么?”

取心。

但这种事情潜意识里虞子婴觉得不能够坦白直言。

“马上又开始联姻赛了,我必须走了。”虞子婴正色道。

“好吧,虽然不知道你是因为何事才帮婪的,不过……不要假戏真做,找出殷圣的人后,我希望你就立即退去这场联姻赛。”怒那一张嬉笑爽朗的面容沉寂下来,那认真而专注的表情,令人忍不住沉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