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自的倒酒喝,然后吩咐那个美娇娘。
“阿离,来,给哥弹一曲。”
那个被唤作阿离的美娇娘就含羞带怯的弹了起来。
离得近了,听着声音真是好美啊!
不对!
这货到底是谁啊?
一个招呼都不打就一屁股坐在劳资边上。
而且还抱住了劳资看中的美娇娘。
真是日了狗了。
当场我就骂了句家乡话。
“狗弄咯洞西,再骨造别暴侬倒些!”
那年轻人一听,先是面带怪异之色,随后冲着我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来。
“原来这位兄弟是来自江南东道啊!我记得以前去过,有一个叫乌伤的县城,说话口音就和兄弟你一样的。”
这时李元芳站起来对年轻人一恭身,“属下见过狄大人。”
“。。。。。。。。。。。。。。。。。”
我万万没想到,这货就是狄仁杰!
而且这货居然能听懂我的家乡话,还一口就报出了地址!
要知道我骂的可是脏话啊!
这下好好尴尬了。
李元芳指着我对狄仁杰说道:“这位正是刘将军座下密探,此次帮我破了案的李哥。”
我红着一张老脸,对着狄仁杰行了一礼,说道:“原来狄大人,真是久仰久仰。不过在下这个名字却是假名,在下本来姓汤。”
狄仁杰笑道:“汤兄弟不必如此多礼,出门在外,化个名总不会错的。我今晚来这里,主要是请了一个长辈来喝酒的,知道元芳在这里,而我那位长辈又还没到,就上来讨一杯酒喝。你们自己玩好,就当我不在好了。”
李元芳笑道:“不知狄大人请的是哪一位长辈?还能请来这长安最有名的落玉坊中?”
要知道,这可是天子脚下,落玉坊又是长安城最有名的青楼。
而狄仁杰的长辈,都是在朝中为官的,来青楼嘛,偷偷的还好,光明正大的就多有不便了。
狄仁杰说道:“哦,是刘伯伯胜仗归来,我爹又不在,就让我给刘伯伯接个风。”
我忙一记马屁拍上去:“狄大人带真是孝顺啊!”
狄仁杰摇头道:“这哪能算是孝顺,只是略尽晚辈之礼罢了。要知道刘伯伯在周留可是好些年了啊!”
我本来还有心情边和狄仁杰说话,边听阿离唱歌的。
陡然听到狄仁杰说出周留两个字,心里就咯噔一下。
不会吧?不会这么巧吧?
我忙问道:“不知狄大人这位伯伯名讳为何?”
李元芳在一旁笑道:“还能是谁?当然是刘仁轨刘将军啊!”
喔了个去!
我可是对着刘仁轨冒充是狄仁杰的司直的啊!
又对着李元芳冒充是刘仁轨的军中密探的啊!
要不要这么巧啊?
这时楼下已经进来几个人,我一瞅!我去!不正是刘仁轨那老头吗?
狄仁杰在窗边打了个招呼后,已经下楼去迎,我长出一口气,幸好下去了啊!
这口气还没出完,就又听到了噔噔噔的走楼梯的声音。
果不其然,那该死的狄仁杰就引着刘仁轨上来了。
“刘伯伯,刚好我的朋友也在这里聚会,不若一起吃喝,也能热闹点。”
刘仁轨点了点头,笑道:“我就是爱和年轻人一起喝酒。”
我暗道一声苦也!就准备尿遁而去。
哪料到狄仁杰竟拉着我引见了起来:“这位正是此次破案的大功臣。”
又指着我说:“汤兄,快来见过刘将军。”
我只好一脸苦逼的迎了上去:“刘将军,真是好久不见啊!”
刘仁轨甫一看到我,还惊了一下,然后惊喜的道:“汤司直原来还活着啊!真是万幸,万幸。”
然后又看到了如今穿着女装的林微微,说道:“咦?这不是林司直吗?怎么原来是个女中豪杰?”
林微微倒是比我镇定多了,上前盈盈一礼,说道:“林微微见过刘将军。”
狄仁杰惊讶道:“原来你们认识的?”
我可不敢再让他们说下去,忙道:“是是是,我前几日做任务时刘将军也是在的。”
刘仁轨哈哈大笑道:“狄贤侄,你那日是没看到,这位汤司直对上那贼倭将领阿倍比罗夫,二人对战,真是激烈万分啊!”
然后又回头问我:“当时我看到你与那阿倍比罗夫对阵,本已遣人来救,不料那战舰竟然实然间爆炸,我还以为汤司直已为国捐躯了呢!没料到竟在此处相见。”
林微微上前说道:“那日我们与那个贼倭对抗,后来那阿倍比罗夫竟乘了小船想逃走,我就和汤哥前去追杀,可惜还是被他给跑掉了。”
刘仁轨大笑道:“你们二位还真是英勇,若是我大唐军士都二位这般,何愁江山不永固?”
我马上接口:“那阿倍比罗夫被我用石子打中了脑袋,就算不死,也要脱一层皮了。”
开玩笑,这种能称功劳的事,当然是要大声说出来啦!
刘仁轨满口的好好好说着,还想再说些什么。
我忙打断他,开玩笑,再说下去万一穿帮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对着刘仁轨道:“刘将军一路车马劳顿,不若先坐下吃点儿喝点儿?”
狄仁杰也是帮腔道:“是啊!刘伯伯一路辛苦,还是先用些酒水吧。”
刘仁轨这才跪坐下来,众人又一次入席,扯了些风花雪月的事。
我又是暗中长吁了一口气,这事好像是暂时瞒过去了。
哪料到李元芳这个不开眼的,竟然又提了起来。
“狄大人,你吩咐我注意的那件东西到底是何物?可否透露给我们知道?”
狄仁杰摇了摇头:“我也是不知,到底是什么神奇的物事,竟让八方人马都齐来抢夺,现在只怕都已聚在了这个长安城里了吧?”
狄仁杰又问刘仁轨:“刘伯伯,您在周留城这些年,可有听到些风吹草动?”
刘仁轨道:“并不曾。这些年我在军中,只是打那百济王,倒是这个夫余丰不见踪影,也不知躲去了哪里。”
这时李元芳说道:“汤兄弟曾说是追寻夫余丰而来,想必也是入了长安城了吧?”
尼玛!没事又扯我做甚么?
我无奈的回道:“禀刘将军,那日阿倍夺船而走,夫余丰不知所踪,据我二人调查,这夫余丰应该是受人指点,前来长安见高宗陛下了。”
刘仁轨说道:“必不可让这夫余丰见到陛下,如若不然,高宗陛下宅心仁厚,必会饶了这夫余丰,又令他回去做那个百济王了。”
我忙俯下身体,大声说道:“必不负将军所托,寻到夫余丰,立毙于刀下。”
刘仁轨说道:“好!汤司直高义!刘某先在此谢过了。不过,我还是要去觐见下天后娘娘,万一让这夫余丰进了宫,也好让天后娘娘阻他一阻。”
“天后娘娘?”我暗想,“那就应该是武则天了吧?”
李元芳又道:“如今已知的人马有三路,分别是黑衣社,尧天组,还有那个变戏法的已确认是濮王李泰的人。”
“李泰?和那个已死的小官同名?”我心中暗想。
看来也是个要死的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