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公孙家到底是要给这奉高王家做雀巢啊!”
此话一出,堂下二人色变,尤其是公孙久看着王伯的眼神,逐渐狠戾起来。
王伯一看不好,立马笑道:
“可不敢说,可不敢说。当年我力蹙势穷,亡命不知归处,是公孙家收留我,才苟延残喘活了下来。现在公孙家有难,小久又长成,我王伯自然执鞭随镫,效劳左右。”
此话一说,公孙久神色才缓和下来。
吴观听了,叹了口气,感慨:
“是啊,咱们家小久是真的长大了!”
而在这时,前寨一阵鼓噪,几个盗贼冲进大厅就报:
“前营的弟兄开了砦,放外面的弟兄进来了。”
此言一出,公孙久大惊,再顾不得吴观话的意思,立马带扈士冲向前砦。
当公孙久赶到大砦时,冲进来的溃兵正放火烧着一切,他们要发泄被抛弃的怨恨。
公孙久绰起弓,就对领头的几个乱兵劲射,箭无虚发,然后他踩到一木箱上,大喝:
“都给我别动,谁动,谁就死!”
众溃兵被公孙久箭术所慑,都不敢动,场面一时僵持着。
恰这时候王伯带着宾客赶到,他们一来就对那些山寮众溃军拳打脚踢。
本已在崩溃边缘的山寮众残兵这会再也不堪忍受,他们终于爆发,也不用刀兵,三两个一起就抱着一个撕咬。
整个前营都乱成一片!
都想要俺们死,俺们先弄死你们!
公孙久懵了,怎么一下就失控了呢?
他就要集结弓手对乱兵排射,那边就被王伯一把拉住,王伯怒骂:
“你疯了啊!我宾客还在里面呢!”
公孙久不敢置信,这王伯竟然敢骂自己!
那边王伯再不管这个废物,立马带着剩余的宾客组成一个楔形阵,他做楔头,宾客随扈,然后一下子撞进了乱兵中。
当前,王伯就见三个山寮溃兵趴在自家宾客身上撕咬。
他立马一刀搠死一个,又双手持刀左右横砍,瞬息就杀了三人。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自家宾客,此人喉咙都被咬破,这会正滋滋地冒着血,救不活了。
王伯暗骂一声,怒吼地冲向了其他山寮溃兵。
这些泥腿,都要死!
就这样,以王伯勇锐为箭头,这个楔形阵在乱兵中越推越深,不断有乱兵被他们砍翻,也不断有宾客被救出,加入到这个楔形阵来。
眼见着王伯就要将乱兵推回砦外,平息这场哗变!
等等,大砦门没关?
王伯看着二十步外洞开的砦门,满体冰凉。
让他冰凉的不是砦门,而是砦门下一排排刀楯锐士,他们就这样盯着自己,也不上前,只看他厮杀!
尤其是为首的那个白净汉子,那狰狞的笑更让他如坠寒冰!
一切皆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