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索难得见柳氏发火，也只好抬手往身后的某处一指。</p>

好嘛，这下连王先明也知道始作俑者了。</p>

“二三子，你们的来意我已清楚。只是老夫今日有些疲乏，不如容我们夫妇稍作休息。明日在择时间，大家坐下从长计议可好。”</p>

王先明朝着学子们说道，听到尊长这么说，他们岂有不答应的道理。纷纷带上板凳告辞离去。</p>

等到他们都走干净，王先明才黑着脸，冲着双喜跟七索道：“马上让那个孽徒来见我。”</p>

…………</p>

…………</p>

陈恒纵然再想继续躲着，恩师有令也是不得不来了。他到也聪明，从家里提了些干果，一进屋就开始赔笑，又是帮柳氏泡茶，又是给王先明挪凳，殷勤献的那叫一個勤快。</p>

默默注视完弟子做完一切，王先明才出声道：“孽徒，还不来坐下。”</p>

得，等我把活干完，你才说话。陈恒抽了抽嘴角，抬袖擦去额头的汗，转身陪着笑脸坐下。</p>

“这都是你干的好事？”</p>

王先明厉声喝问。</p>

这种时候要是不打自招，那府试前的日子都别想好过了。陈恒心中早有定计，拿出彩排数日的文案，道：“夫子恕罪，此事确有一半我的过失，且容我慢慢道来。”</p>

遂将县里发生的事情，一一从实交代。待陈恒说道自己在客栈内，被人‘拦着逼问’恩师是谁时。王先明面上虽无波澜，但陈恒还是从他抽动的胡须看出，夫子内心也是高兴的。</p>

“所以你是得了县案首？”</p>

见夫子语气稍缓，陈恒心中也是一定，起身行礼道：“幸不辱命。不负夫子教导，不负长辈期盼。”</p>

王先明沉寂许久，才控制不住的大笑道：“好好好。”</p>

这老头不禁想起两年多前，自己失意回乡的场景。对比当日，在看看如今。他一下子就明白了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意境。</p>

待笑过之后，王先明才发现自己还没挽起弟子，连忙上前托住陈恒的手臂，看着对方越加成长的身子，忍不住叮嘱道：“接下来的府试，你要好好准备。且不可因为官场规矩，就松懈下来。”</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