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夫子要教诲，陈恒赶忙正身端坐，道：“请夫子明示。”</p>

“第一重境界，你已经破了。你之前的总结非常好，我现在也时常拿来教导学堂上的人。”王先明活到这个岁数，见识还是有的，“我听岳丈说过一次，下一重境界，就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你可知为何？”</p>

是这个意思吗？陈恒焕然大悟，脱口而出道：“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p>

“正是如此。”王先明笑着点头，心中很为陈恒的悟性高兴，“可这只是纸上的说法，真正的用意是让你的才识跟平日的生活贴合在一起。”</p>

“书，要读，更要用。怎么用，用过之后的体会。这由虚向实，转实为章的历练，不靠一点点的累积，是做不到的。”</p>

“你回去之后，就要开始学习写策论，它的难点就在此处。如何写出让考官信服、让百官称赞、让陛下跟百姓认同的文章，才是你接下来的方向。”</p>

“这里面的学问很深，为师也说不明白，只觉得你山长这个办法很好，你倒是可以一直秉持下去。要知道学无止境，百读仍有余香。”</p>

感受倒王先明浓浓的期盼，陈恒立马起身行礼，“弟子明白。”</p>

“好啦好啦，书要读，人也不能一直拧着。”柳氏出来转过话题，“今日恒儿才回来，恒儿先去玩一玩。”</p>

陈恒笑了笑，又陪着二老聊了一会，请夫子师母过两日，一同来家里过中秋。这是弟子的邀请，王先明没有拒绝，何况他跟陈丐山还是儿时玩伴。</p>

离开夫子家后，陈恒在家中过了几天舒坦日子。</p>

每日帮着家里做点农活，教双喜读读书，自己也温习接下来的功课。晚间吃过饭后，他会陪着家人坐在院子里闲聊片刻。</p>

都是些家长里短的事情，可胜在温馨自然。光听着爷爷陈丐山中气十足的声调，陈恒就足够高兴了。</p>

不过通过他爷爷每日的讲述，陈恒又了解到一个他不知道的事情。</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