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图看着空中的断刀,心中暗暗一叹,摄手从空中取回断刀,开口说道:“没想到你的黑鳞覆光已经愈发的熟练自如了,是我技不如人了。”
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块青色令牌,丢给杨康。
杨康结果令牌也不犹豫,拿出自己的令牌轻轻一贴,做完之后将令牌抛给范图,开口说道:“你的血刀百斩竟也修炼到了十八斩了,威力着实不错。只是你的刀品质缘故,不然,你是有可能赢我的。”
“好了,输了就是输了!”范图收起令牌后,走回了队伍中间,开始慢慢恢复起消耗的精力起来。
杨康见此也不在废话,让出场地给下一批人进行战斗。虽然杨康和范图之间的战斗时间最短,但是爆发的场面确实现在这些人当中最大的,不过也因为时间短,两者均没有什么伤势。
反而是旁边几组人之中,有一组之间的战斗完全是赤身搏斗。那两人都以肉身硬抗对方攻击,拳拳到肉,每一拳都势大无比,短短时间内两人已是浑身浴血,但仍在顽强战斗之中。
终于片刻之后,两人用尽最后一丝气力狠狠向对方轰出一拳,再无余力躲避攻击了,两人互吃一击后纷纷倒地,不知死活。
正在待战的人中走出几人,抬着两人前往尚医房中进行救治。“在尚武的军中,这样的人越是狠心,越是能够得到他人的敬畏。”
褚超正在观战的时候,耳边响起了杨康的声音。
褚超立刻拱拳说道:“我本以为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准备了,没想到还是我想得太轻松了。”
褚超苦笑不已,确实谁也想不到刚来军营就会碰到营首大发雷霆,也没想到能看到两个上一刻还是亲密无间的战友,下一刻便是不顾生死的搏斗,这换成谁也没办法一时间转换过来的。
“在军中,永远不要试图做准备。你的每一次准备都会在一次次训练中被摧毁的连渣都不剩。”杨康叹了口气,说道,“我刚来军中也想你一样,自以为做好了最残酷的环境和最恶劣的生活,但是在军营的这两年,太多的变化让我不得不放弃打算和计划的想法,唯一能做的就是跟随着营首的命令走,只有这样你才能拥有最顽强的意志。”
褚超听罢,仔细的品味着杨康说这番话的意思,杨康见此,也不再多说什么,便只留下一句:“我还有战斗需要履行,这是你唯一不用参加且能够获得不菲的收获的时间,对你日后的训练来讲是事半功倍,能不能把握的住看你自己了。”
说完,杨康重新回到了战斗位置,见上一场还没有比试完,便找了一处空位置便开始闭目养神。
就这般,所有比试直到半夜亥时一刻,已经全部结束,所有还能够保持清醒意识的人都半坐在点武台周围。
点武台之上,唐白手持棘草鞭仿佛跟没事人一般,看着眼前的众人,开口说道:“你们是不是觉得今天我唐白有些小题大做了是吗?”
众人皆不敢开口,唐白哼了一声,点着军中一人说道:“你说说看。”
那人半个头被纱布裹着,一只手吊在胸前,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回答道:“回校尉,不敢。”
“有何不敢?”唐白追问道。
“……”那人支支吾吾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唐白一挥手中棘草鞭,便开口喝道:“我来告诉你们有何不敢!想说不敢说,想做不敢做,想打不敢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一个月一次召梧林大比,之前次次拜于其他两营也就罢了,这次竟然碰到人都不敢动手,大部分都是!实力强怎么了,实力强这不能成为你畏惧他们的理由!每个人都比他强的人存在,若是连超越这些强者的心都没有,你们怎么会成为强者,怎么才能打败他们,怎么才能走出独角营?”
说着,唐白的声音顿时柔缓了不少,继续说道:“我相信你们都是有潜力的,别人都说我们猎豹营差?你们说,我们差在哪?”
“我们差在没有好胜之心!”突然,点武台附近一人猛地站起身来,回答道。
“好!说得好。没有好胜之心,在军营中只能任人宰割。没有人心甘情愿沦为牺牲品。所有今天让你们对自己人动手,就是想让你们明白一个道理,拳头是硬的人,才有资格站到最后。那些连拳头都不敢举起来的人,你就是那一个牺牲品!”唐白激昂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