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都喜欢听温存的话,见李天勤说得诚意满满,小红打内心的高兴,可神色之中不敢表露出来,依然是冷冰冰地说:“胡言乱语,尽是骗人的话。你快出去吧,我要睡觉了。”
李天勤赶紧走了出去,还反手将门带上了。见李天勤离去,小红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她将胭脂凑在鼻端,贪婪的嗅着香味,久久不愿放开。
第二天一大早,李洪泽就来到了李天勤房中,将李天勤喊醒后说道:“七日之后,崔镖师将押镖去洛阳,到时候你随他一起去,这几日你要做好准备,和你师父打好招呼。”
“是!”李天勤大喜过望,欢快地答道。
“我和你娘有事出去一趟,你和小红招呼你的师弟妹们吃早饭吧。”李洪泽说完就出了门。
李天勤躺在床上,高兴得直蹬腿。过了片刻,他从床上一跃而起,哼着小调去梳洗。来到九师妹房前,九师妹刚好开门。李天勤见她涂了胭脂,比平日多了一分妩媚,也多了一分成熟。
见李天勤盯着自己,九师妹害羞的低下了头,她低声问道:“不好看么?”
李天勤笑道:“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娘子,你这妆容好得很,快随我去拜见公婆!”
九师妹羞得满脸红晕,冲过来一拳打在李天勤胸口,说道:“师兄你真坏!尽占人家便宜,不理你了,哼!”九师妹嘴里虽这样说,心里倒有几分欢喜,她喜欢李天勤很久了,早就盼望有一天真如李天勤所言“洞房停红烛,待晓拜舅姑”。九师妹知道李天勤也对自己有意,只是不知道双方父母能否同意。
九师妹想得出神的时候,李天勤已经一溜烟地跑了,来到小红房间,见小红正在收拾床铺、整理房间。李天勤一眼就看出了小红与平时不一样,原来她涂了胭脂、抹了腮红,头发也精心梳妆了一番,只差一块红盖头就可以出嫁了。
“小红姑娘,吉时已到,快快随我出门上轿。哦对了,红盖头哪去了?”李天勤说完还装模作样的到处翻找。
“去你的!”小红拿起鸡毛毯子,作势要打,李天勤飞一般的逃出了门。
早餐的时候,李天勤不停的拿眼偷瞄小红和九师妹。小红身材高挑、身段婀娜,但性情刚烈,像一杯浓郁的二锅头,热辣浓烈;九师妹娇小玲珑、温柔可亲,且善解人意,像一碗新酿的米酒,香甜可口。
小红和九师妹也拿眼偷瞧对方,越看越觉得对方的胭脂颜色和自己一样,且香味都接近。还是小红年纪大一点,她老道地问:“妹妹这胭脂好生漂亮,不知在哪里买的?”
九师妹毕竟年轻,她想都没想就答道:“是七师兄送我的。”
此言一出,小红脸色骤变,但仍强颜欢笑地说:“少爷的眼光真不错,他对妹妹的一片心意更是令人生羡。”
李天勤听出小红话中有话,不禁暗自叫苦。心道,李天勤啊李天勤,你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怎么能买一模一样的胭脂送给他们二人呢?
当下三人不再言语,气氛沉闷而尴尬。只有八师弟和十师弟,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管,只顾埋头大快朵颐。
小红吃了几口就回房了,她将胭脂摔地满地都是,坐在床上生闷气。心想自己真是自作多情,还以为少爷心中有自己,特意为自己买了胭脂,不想他是给小师妹买的,自己的胭脂只是附带而已。想着想着,眼泪夺眶而出。
其实小师妹也看出来了小红的胭脂和自己一模一样,但刚开始她也不能确定都是李天勤买的。后来看到小红脸色骤变,顿时就明白了。虽然心里也不舒服,但九师妹并不生李天勤的气,她觉得一盒胭脂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况且李天勤又没有和自己成亲,他有权利买胭脂送给任何人。
李洪泽夫妇是午后回家的,他们回来的时候李天勤等四人已动身回山庄。李夫人有些不高兴,道:“勤儿怎么走得如此匆忙,好不容易回趟家,也不多待几天。”
“夫人,他要把师弟师妹们送回山庄啊。再说了我告诉他七日后和崔镖师一起押镖去洛阳,他自然要回山庄炫耀一番的。”李洪泽笑着说。
“七日后去洛阳?”李夫人惊道,“老爷,你虽然答应了让他走镖,但也无需这般着急啊!眼看端阳节就要到了,你还让他出门,连个团圆节也过不上。”
“夫人有所不知。”李洪泽不紧不慢地说:“马上就是梅雨季节了,此时不让他去,到时入梅了他肯定要去,平添许多辛苦和危险。而且洛阳分局的王镖头要办六十大寿,我有事去不了,让勤儿代我送去贺礼,才显得有些诚意嘛。”
见丈夫说得有理,李夫人不再多言,独自去内厅休息。李洪泽喝了杯茶就去镖局了。
陈沐风一直在密室闭关,茶饭都由下人送来。他无数次拿起那本西域六决又放下,口中唉声叹气。心脉处的阵痛渐渐加剧,陈沐风多次运功疗伤,却只能缓解,不能根除。“改天请李总镖头来帮我瞧一瞧吧,他的仁者之气或许能帮我。”陈沐风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