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自上次与那白衣少年交手之后,一直都是这样。这些天我一直运功疗伤,却不见好转。李兄,你说会不会是西域六决中的‘锁脉决’?”陈沐风道。
“‘锁脉决’?”李洪泽大吃一惊,“西域六决已销声匿迹多年,那白衣少年又怎么能修得邪功呢?”
“那日擂台之上,我与他对掌,比拼内力之时,我感觉他好像还会‘吸功决’。”陈沐风又道。
“‘吸功决’?”李洪泽睁大了眼睛,声音更大了,“那白衣少年到底是何方神圣?竟会使西域六决!”
“不管他是何人,只要修炼六决邪功,我们就要为武林除害。我已下令各门各派全力搜查此人。李兄镖局分局众多,也麻烦你叫他们多多留意。”陈沐风道。
“这个自然。只是我们这次定要查清楚再动手,切莫重蹈覆辙,再造十五年前的惨案。”此言一出,二人都想起来往事,不再言语。
过了片刻,陈沐风道:“爷爷遗令:毁尽记载六决之书,诛灭修炼邪功之人。当年的六决引起江湖纷争,腥风血雨惨不忍睹,为了武林正义,错杀几个人又有何关系呢?”
“哎,话虽如此,可每每想到枉死的霍掌柜一家,我都夜不能寐!”李洪泽叹道。
“陈年往事,不提也罢!来,喝茶!”陈沐风说着又咳了起来。
“陈兄,不如让我用真气替你疗伤试试。”李洪泽道。
“那就有劳李兄了!”说完,领着李洪泽来到榻上。李洪泽双手按在陈沐风后背,真气如水,缓缓流入他的体内。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一缕白气从陈沐风头顶冒出,他只觉得畅快无比,心脉之处,再无痛觉。
“陈兄,我只能帮你暂时打通心脉,却不能根除,陈兄还得另寻良方。”李洪泽道。
“无妨,无妨。天色不早了,我这就命人准备酒菜,咱们好好喝个痛快。”陈沐风道。
“不了,陈兄。内子在家中等着我的好消息呢。”李洪泽笑道。
“既然如此,我就不强留了。李兄,一路顺风!”陈沐风拱手道。
“告辞,陈兄请留步!”李洪泽也拱了拱手。
陈沐风一直将李洪泽送到山庄门口,看着他走过台阶拐角,消失在山色之中,这才转身回房。
李洪泽赶回镖局时,天已大黑。李夫人正在房中焦急的等待。见到丈夫回来,她赶紧迎上前问道:“怎么样?陈盟主怎么说?”
“他答应了!”李洪泽高兴地说。
“太好了!”李夫人笑靥如花,乐得手舞足蹈,好像少女一般,李洪泽看得有些发呆。
吃罢晚饭,洗漱完毕,二人躺在床上,李夫人兴奋的劲头还没消,她对丈夫说:“虽然咱们两家交情不浅,但毕竟是孩子的终身大事,该有的礼节和排场一样都不能少。明日我就请媒婆正式去山庄提亲,然后要拿着他二人的生辰八字去卜一卦。”
“夫人,不用这么着急吧!”李洪泽惊骇地说。
“怎么能不急?我恨不得明天就让勤儿成亲。总之你忙你的,这些事都不用你操心。”李夫人说道。
“那好吧,一切都劳烦夫人了。”李洪泽有些无奈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