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洛阳城吃了午饭,又用了一个时辰,便回到了邙山。
大厅之内,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坐在太师椅上,他一身褐色长袍,面色黝黑,两只眼睛虽然不大,却精光四射。他的左手边坐着一名老者,约摸五十来岁,十分瘦小,脸上更是皮包骨头,两只眼窝深陷进去。
“师父!”三人进门后跪倒在地,不断磕头。
“银子呢?”说话的不是太师椅之上的男子,却是那老者,原来他才是诸葛瑾。
“启禀师父,弟子们本来已经得手了,可半路杀出来个江汉帮,坏了我们的好事!”三人共同述说了事情经过。
诸葛瑾脸色大变,怒道:“你们这群废物,这么多人居然敌不过江汉帮几个宵小之辈,看你们怎么向乙丑大人交代?”
太师椅上的正是乙丑,他面无表情,冷冷地说:“你们被人耍了,钱帮主根本没有儿子。而且钱帮主和我们主人已定下盟约,又怎么会坏我们的好事呢?”
三人闻言大惊,正欲开口说话。乙丑挥了挥手,身旁站着的两人快步走到大厅中央,闪电般出手,扣住三人手腕,反向一扭,“咔咔”几声,三人手骨已被扭断,发出杀猪般的嚎叫。两人却并不收手,伸手在三人后背龙骨处用力一抓,不费吹灰之力就捏断了三人的脊椎。三人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那样子简直是生不如死。
诸葛瑾望着三名弟子的惨状,敢怒不敢言,内心是又怕又恨。
“诸葛掌门,十万两银子你可要抓紧了,再不要派这样的饭桶出去了。”乙丑不动声色地说道。
“是!”诸葛瑾满头大汗,毕恭毕敬地答到。
“下个月再凑不齐银子,主人不赐给你解药,就算我想救你也是无能为力了,请诸葛掌门好自为之!”乙丑说着,带领两名随从走出门去。
诸葛瑾面如死灰,自己想反抗却不敢,身体之内被下了蛊虫,不吃解药的话那虫子便在五脏六腑内乱啃乱咬,让人生不如死。诸葛瑾走到三名弟子身前,含着泪扭断了他们的脖子,给了他们一个痛快。
诸葛瑾视财如命,攒下的金银财宝子子孙孙都吃不完。可前不久来了名白衣少年,打败了诸葛瑾,将所有财物劫掠一空,还对他下了蛊毒,要他两月之内凑齐十万两白银,不然就让他被蛊虫吃尽内脏而死。白衣少年留下乙丑帮助诸葛瑾,说是帮助,其实是监视。
诸葛瑾无奈,为了保命,一面命弟子四处打劫,一面发挥特长到处发掘古墓,攫取其中钱财珠宝。眼看着期限将近,才凑了六万来两,这次万无一失的三万两也打了水漂。诸葛瑾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另一波弟子能成功劫了官银回来。
夜晚十分,李天勤伤口感染,发起了高烧,陈怡容感觉抱在怀中的李天勤仿佛着火了一般。她急得泪如雨下,怕李天勤担心,又不敢哭出声来。
三人要送李天勤去看郎中,李天勤死活也不同意,他迷迷糊糊间仍不断催促众人赶路回去。
三人拗不过李天勤,只好随他。八师弟和十师弟轮流驾驶马车,陈怡容不断用手帕伸到窗外接了雨水擦拭李天勤,为他降温。
一路上三人除了上厕所和购买吃食短暂停留外,一直是马不停蹄地往回赶。第二天申时三刻,一行人终于赶到了金州城,回到了镇远镖局。李夫人看到儿子身受重伤、形容枯槁,顿时放声大哭。小红扶着夫人,眼眶也是湿湿的,她看到李天勤脖子上那被鲜血染红的护身符,内心将所有的佛祖菩萨都责骂了一遍。
李洪泽请来大夫为李天勤诊治。大夫带着助手为李天勤清理了伤口,并敷上去腐生肌的良药。
“怎么样?”李洪泽在一旁焦急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