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有一件事情，特别奇怪！”顾老爷子皱着眉头，继续说道：“石室墙上的这门《淬体之术》似乎只能现场观阅！”

“我曾经想过用相机拍下来，不过，无论是老式相机，还是现在的数字相机，都不行，照片看上去就像是笼罩了一层水雾。”

嗯？

黄天听到这里，不由得心中一动。

难道《淬体之术》上也施加了一个观阅法阵？

这个时候，就听到顾老爷子继续说道：

“后来，为了观阅方便，我就直接用纸笔记录上面的内容。”

“可是！”

“我最终看到纸上记录下来的文字，根本就是混乱不堪，不成章法，甚至狗屁不通！”

“什么？”黄天双眉微蹙，饶有兴趣地问道：“老哥说的狗屁不通是什么意思？是你亲自从墙壁上记录下来的东西，又怎会混乱不堪，不成章法的？”

“我也不知道！”顾老爷子也跟着皱了皱眉，“是我亲自记录下来的不假，但是当时觉得记录得没有任何问题的东西，似乎跟脑子里感觉到的那些东西，根本不一样！”

“或者换句话说，我的脑中所想、眼中所见和手中所写，好像根本就不在一条线上，所以，才出现了这样的怪事。”

“问题是，我如何努力来改变这种情况，都根本无法做到，最终的结果还是失败。”

黄天若有所思，点了点头，然后，嘴角一翘，缓缓说道：

“也许并不是不在一条线上，而是根本不在一个平面上！”

“什么？”顾老爷子愕然问道，“这难道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自然是有区别！”黄天苦笑着摇了摇头，“说小了，这是个对地球来说相当高明的障眼法；说大了，这是纬度和视角变换的问题；再大点，那就是不同位面的事了！”

“……”顾老爷子一脸懵逼之态，显然不明白对方在说些什么。

“呵呵！”黄天不由得尴尬一笑，“这就好比有一个苹果摆在桌面上。”

“脑子中见到的苹果，其实是立体结构的呈现，有果皮，果肉，还有果核。”

“而眼中见到的苹果，则是一个直观立体感受，看不到果肉、果核以及真相。”

“至于纸面上画出来的苹果，你的手段就算再高明都没用，因为那就是个平面，就是一个二维世界，你无从改变，永远看不到真相。”

黄天说到这里的时候，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

“我这么做比较，好像也不太合适，不过，大体上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哈哈！”顾老爷子摆了摆手，大笑着道：

“古人说过一句话，越听越糊涂，今天算是应验在顾某身上了！”

“算了！算了！总之，这《淬体之术》只能在那间石室中观阅，并且每一次观阅，都会让我的理解有了新的变化。”

“也许，这就是我在修习的过程中，最终领会和理解有所偏颇，这才导致埋下了身体的隐患！”

黄天心里当然明白这是为什么。

因为这是无尽虚空中的低等级修炼者最常用的障眼手段之一。

只是！

这种方法几乎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用处。

防君子，不防小人。

就像是上加着的一把小锁。

正常人，也就是君子，是不会去触碰的，知道那不是自己的东西。

而小人则不然，用刀片一划，钱包里面的什么东西都会一览无遗。

只是……

前有园圃和种植法阵，又有《淬体之术》和观阅法阵，这些东西无一不指向了一个很有可能的结果——多年以前，一个低等级的修仙者在这里留下了修炼和生活的印记！

唰！

一想到这里，黄天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无比。

如果真有一个这样的人存在的话，虽然放眼无尽的虚空，最多也就算个蝼蚁般的存在，可是，对于现在的他，却绝非如此。

简直可以说是一个根本无可撼动的超级存在。

估计就算对方只是叹口气，也能让他瞬间粉身碎骨，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