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眼前一黑,孟信头上被戴上了黑色的头罩,被推搡着走了一段路后,孟信听到了风吹竹叶的声响,知道是到了陆园的门口了。
这时,有手机响起,只听袁利军道:“喂!什么?可是——好吧!我知道了!”
说完话后,推搡着孟信进了车里,重重关上门后凶狠狠道:“你敢袭警!你就等着去君山农场吧!”
孟信知道,君山农场都是关劳改犯的。
他现在眼前漆黑一片,心里反倒清明起来,开始后悔自己的冒失和冲动。
脑海开始回放电影一般,细细回想今天醒来后发生的事情。
章若初的出现,是导致整个事情的起因。
她为什么就单单找了自己?
难道一开始就是一个陷阱不成?
那为什么会是自己?
难道就因为那次拍卖会上的事情,这都是陆婉安排的?
孟信自己都觉得这样想有些牵强,但从刚才靳兆文问讯自己的话来看,又绕不开这一切都是陆婉在针对自己!
从章若初对自己的态度,哪怕是她精神状态有异样,但可以感受到她将自己当成了另外一个人。
她对自己是没有恶意的,那她刚才是发了什么病呢?
她要是真有事,不会是要怪罪在自己身上吧?
等等,她的母亲翁晓旭呢?她女儿是个什么状况,难道她也不清楚?
为什么她就没有再出现过?
难道是她恼火自己没及时将章若初的情况告知她吗?
从她和老马在车上的谈话来看,她应该是温婉贤良之人,不会做这些栽赃陷害的事情啊!
那到底是为什么啊?
孟信几乎仰头问苍天,老子他妈这是招谁惹谁了?
接着,孟信隐约又听到了袁利军接电话的声音,好像是什么路,什么大厦之类,因为隔着玻璃,加之袁利军的声音也不大,孟信压根接没听清楚。
突然,感觉车子启动了,孟信心里一紧,这会是带自己去哪里?
据他曾经在派出所拘押过的经验,这应该是先去临时拘押室去。
孟信不免懊恼自己应该给阿文打一个电话就好了,这样至少他能知道自己出事了,会通过关系找到自己关在了哪里。
现在倒好,谁都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
想想自己答应了娘老子去宵夜的,可是等她想起自己的时候,只怕也是晚上九十点了,他不由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办?
也只有等了!
车子大概行事了近一个小时,慢慢停了下来,孟信被粗暴的拉下车,行走了一段路后,关进了一个相对静谧的房间里。
不对,这不是拘押室!
孟信感觉这里太安静了,不像他呆过的嘈杂且乌烟瘴气的拘押室。
这会是哪里?
孟信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忍了忍后开口道:“有人吗?”
死寂无声,孟信慢慢摸索着走动,一直走到头差不多有六十七步,他背靠着墙摸索了下,墙壁粗糙不堪,甚至还有隐隐的潮湿,他心里咯噔了下!
情况不对啊!他心里焦虑,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改变了方向,又朝另一个方向摸索着前行,这次迈出的一百四十三步!
也没有不锈钢的栏杆,这里不是拘押室!
按他迈出一步五十厘米的距离,这地方起码有两千多平米。
靠!孟信心里一沉,大声喊道:“有人吗?我有话说!”
没人应声。
“有人吗?我交代!我有情况要交代!”
“喂!我要上厕所!”
不管孟信如何出声,都没有回应。
孟信感觉到了不正常,开始叫嚷,大骂,甚至想打东西来发泄。
但偌大的空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孟信像无头苍蝇一般乱转了通,心情越来越糟糕。
四周一片死寂,仿佛什么都存在了一样。
孟信叫嚷得舌干口燥,乱转乱动使得整个人也疲累起来。
等孟信摸到了门口,无论他怎么拍打和喊叫,都没有人回应,他
整个人无助的瘫软的坐在了地上,知道自己再怎么折腾现在都无济于事,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还不如保存点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