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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柯看到天驹两人身上的穿着十分普通,心中早已将两人归类为苏家新来的下人,语气上自然也就不客气。

看着罗柯一脸自得的样子,身后的凌阳一脸鄙夷,忍不住出声说道:“不过一名小小的炼丹学徒,本事没有多少,这架子倒是挺大的。”

凌阳的话没有刻意掩盖,一字不漏地传入罗柯的耳朵之中,后者闻言,脸色顿时涨红无比,怒声喝斥道:“你说什么?”

“原来这个家伙不仅自大,还是个聋子。”凌阳讥讽着道。

罗柯没想到在苏家除了柳擎之外,竟然还有人敢如此说他,顿时神情阴沉得可怕:“你叫什么名字,竟敢如此辱骂我,一会我定要管家好好教训你们,让你们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天驹只是来此为苏玉诺炼制几枚丹药,并不想节外生枝,于是接话道:“我叫天驹,是苏小姐的朋友,来此是为了借用这里的丹炉替苏小姐炼制几枚丹药而已,并不会耽误你太久的时间。”

罗柯闻言一怔,继而脸带不屑地讥讽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天驹,我可是听说过你。”

罗柯这样一说,倒是让天驹有些诧异,不过转念间便明白过来。

果然,只听罗柯接着说道:“你便是那个修炼至今依旧只有武生三阶的家伙,想不到你脸皮倒是挺厚的,要是我早就找个地方自杀了,亏你还能有脸来苏家,还想要娶苏小姐,真是痴人说梦……”

突然,一股冰冷的杀气充斥着整个炼丹房,罗柯原本不屑嘲讽的神情突然一变,继而脸色一阵发白,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你……你干什么……”

能够发出如此凌厉杀意的,在场之中除了凌阳别无他人。

天驹也是感受到凌阳散发出来的杀意,不由伸手示意着说道:“凌阳大哥,无需动怒,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地方。”

听了天驹的话,凌阳冷哼一声,继而收回气势,不过两眼依旧充满冷意地盯着罗柯。

随着凌阳收回气息,罗柯总算是大松一口气,就在刚刚,他彷佛被置身于一处冷酷之中,全身禁不住的颤抖起来。

而那种冷意并非来自皮肤表面,而是从内心深处冒出来恐惧感所照成的。

说到底,他只不过是个小小的炼丹学徒,平日不过仗着柳擎弟子的身份,在下人面前作威作福。

那些下人本身地位不高,自然不敢得罪罗柯。

刚刚他见天驹进来,看到他们身上的穿着十分普通,便没有想太多,只把两人当成下人看待,说起话来自然也就没那么客气。

可他也没想到那凌阳竟然是个武道高手,竟然只凭一个气息便让他浑身动弹不得,一想到刚才凌阳那充满杀意的目光,罗柯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有些畏惧地看了眼凌阳,随即想起天驹的身份,罗柯顿时又是嘲讽地说道:“你便只能靠别人帮你出头吗?想要使用这里的炼丹炉,你别妄想了,你以为炼丹术是什么东西,也是你们这些普通人能够掌握的?”

天驹见这家伙竟然如此难缠,顿时也就失去了耐性,淡淡地说道:“我不想和你废话,接下来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你就先给我出去外面待着吧。”

罗柯闻言不由好笑,不屑地撇了撇嘴:“你还真当自己是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来苏家的目的,还不是为了得到苏家的帮助,你敢用这样的态度和我说话,一会我定要告诉夫人,到时我看你……啊!你做什么?”

天驹见罗柯依旧喋喋不休,顿时失去最后一份耐心,身形一展,下一瞬便出现在罗柯身前,在后者还未反应过来,一手提起罗柯的衣领,一把便将罗柯整个人扔到了屋子外头。

“哎哟!”

一声惨痛声传来,罗柯捂着几乎裂开的屁股,脸色涨红无比:“天驹,你敢对我动手,你给我等着,一会我要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说着,罗柯一手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地朝外面走去。

天驹对此丝毫没有理会,而是将房门关好,随后带着凌阳来到里屋的炼丹房内。

天驹略微打量了下,随即点了点头说道:“苏家倒也财大气粗,这两边架子上摆放的材料不下上百种,倒也省下了不少麻烦。”

接下来,天驹按照林廷之的吩咐,将丹药的配方写下并交给凌阳。

凌阳接手扫了一眼,目光不由透出一抹神采,忍不住出声赞叹道:“这三品的乌雪丸只不过是十分普通的疗伤药,没想到你只不过改变了其中两中材料以及成分,却是硬生生地将其功效提升到接近四品丹药的效果。”

“凌阳大哥别夸我了,还是赶紧准备,说不定一会那个罗柯还会来找麻烦。”天驹淡然地说道。

凌阳闻言,则是压下心中的惊讶,继而不屑地说道:“不过一个废物罢了,他要敢再来,我便一只手捏断他的脖子。”

此时,正走到庭院外面的罗柯突然打了一个寒颤。

罗柯的离去,天驹并没有过多的在意,反正他明日已经准备离开苏家,以后这里的一切和他再无关联,跟我无需顾忌什么。

更何况罗柯不过是一名不成气候的炼丹学徒而已。

将罗柯的事情抛之脑后,天驹随手从一旁的架子上找出了几种较为普通的药材,之后便在让凌阳负责开始炼丹。

有着凌阳这位圣丹门弟子,天驹自然无需担心炼丹失败的事情,只用了小半会的功夫,凌阳便成功炼制出了一炉子的活血丹。

其实苏玉诺受的伤并不是很严重,只是被外力震到,导致体内经脉被淤血阻塞,天驹原本完全可以使用震荡指来激活她体内的气血,如此根本无需丹药便能痊愈,但毕竟苏玉诺是名女子,使用震荡指难免触碰一些关键部位,这对于一名冰清玉洁的女子来说,难免有些孟浪了。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即炼丹房的大门被人用人推开,随即一道满含怒意地声音传了进来。

“是谁如此大胆,竟然擅自闯入我的丹房?”

天驹顺着声音望去,发现是一名身着炼丹服的中年男子,而在中年男子的后面还跟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