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寂静,人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天驹,如同见鬼。
有的人筷子掉在了桌上。
有的人一口饭菜包在嘴里忘记了咀嚼。
有人正在说话,却猛然顿住,犹如被人捏住了脖子一般。
有的人一口酒正喝到嘴里,却猛然受惊猛喷出来,喷的对面的人一头一脸。
……
整个酒馆中,渀佛在这一瞬间完全的静止。
齐云飞一桌目瞪口呆,齐云飞的嘴巴张得大大的,他本人并没有什么修炼天赋,现在也才黑铁四阶,在齐家众多子弟中算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了,他万万没想到两个黑铁五阶的护卫竟然被天驹如此干净利落的撂倒了,看天驹那一脸从容的模样,显然早已胸有成竹。
不仅是齐云飞,就算是旁边的拓跋煜也是瞪大了双眼,无比的吃惊,纵然以他现在的身手,虽然要收拾这两个黑铁五阶武士的护卫也易如反掌,可是他自认也不可能像天驹出手如此的干净利落。
早在不久前他已经迈入了青铜三阶的修为,作为一名青铜武者,他的眼光自然比齐云飞和其他人要高上很多,天驹那抖手发出筷子的准头和狠劲,天驹屈指击打第一名护卫的软肋以及天驹一个诡异而威猛的姿势,将第二名护卫瞬间崩飞的过程,他都看的清清楚楚,尤其是最后一下的猛然爆发,那精妙无比的动作更是让他眼神一缩。
这绝对不只是简单的一撞,绝对是一门精妙的武技,他是从哪里学到的呢?
更重要的是,拓跋煜从头到尾都没发现天驹身上有过半点灵气。
也就是说,刚刚天驹尽是凭着自身的**力量竟将两名黑铁武士修为的护卫瞬间打败,这一发现更是令得拓跋煜心中忍不住一颤抖。
想起天驹一年前不过是个受尽嘲讽的练武废材,可在就在大半年前,他却是在生死擂台上打败了朴勇。
虽然那次生死擂台他没有亲眼所见,但后来也听说一些传闻,知晓那朴勇在擂台赛之前可是服用了秘药,强行提升了修为。
那个时候,拓跋煜对此并没有放在心上,只以为天驹能够取胜是因为朴勇受到秘药的反噬,让天驹捡了个便宜,但刚刚那一幕,却是让拓跋煜心中多了一份警惕。
他十分确定在那生死擂台之前,天驹依旧是个只有武生四阶的废材,从他接下勉强接下师逸飞三招差点力竭便可看出。
可如今,站在他眼前的天驹更像是脱胎换骨一般,从以前那个忧郁的黑瘦青年变成了今天这个充满自信的俊朗少年,还会一些从来没见过的精妙技法,这背后到底意味着什么?
如果说这这一年多来天驹有过奇遇,服用过什么改善体质的丹药,从而可以让修行进步很快,可是却也不能教授精妙武技,战斗经验啊。难道在天驹的背后,还有一位高人在指点他?
这个想法,让拓跋煜顿时有了几分警觉,看向天驹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凝重,难道这小子这么猖狂到甚至无视自己等人,是因为有了什么依仗?
想到这个,拓跋煜不禁的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据说不知什么时候天驹身边便经常跟着一名护卫,而通过一些小道消息,拓跋煜也得知那护卫来历不凡,而且修为极高。
也曾有几方势力派人查探,但结果却是一无所获。难道站在天驹背后的是他?
拓跋煜性子虽然狂妄,但是却并不代表他不顾后果,相反,他比一般人更能审时度势,考虑一件事情背后的含义,这也是世家对后代的培育结果。
拓跋煜很快的就恢复了平静,拍了拍手,脸上的愤怒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哈哈一笑道:“好,厉害,厉害,天驹,你这一手实在是漂亮,佩服,佩服。”
天驹有些诧异的看着拓跋煜,他没想到对方的态度竟然转变如此之快,在他的预想之中,自己打败了那两个护卫之后,说不定这拓跋煜会亲自出手来教训自己,也说不定……
拓跋煜忽然的态度转变,让旁边的齐云飞也是吃了一惊,惊怒无比,但是却什么也不敢说,先不说他不敢得罪拓跋煜,就算他想针对天驹,却也不知道如何进行下去,随身带出来的护卫已经被打趴下了,难道还让自己上去吗?
天驹笑笑,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并没有就拓跋煜的喝彩做出任何的回应,这忽然的变化让周围的看客们又是掉了一地下巴。
拓跋煜微微眯着双眼,端起酒杯盯着天驹道:“天驹,何不过来共饮两杯,我为我刚才说过的话向你道歉……这一杯罚酒,我先干了。“
看着拓跋煜仰首干了酒杯里的酒,天驹看向拓跋煜的眼光中却又有了两分不同,这家伙并不是表面的那么简单啊,有些城府。
拓跋煜的罚酒让周围的看客们顿时嗡嗡的交头接耳起来,毕竟他们可是很少见到拓跋煜这般的磊落过。
天驹心中冷笑,并没有马上移步过去,而是淡淡的笑道:“你那边人已经够多了,我过去就太挤了。”
拓跋煜愣了一下,忽然哈哈一笑,端起酒杯离开了自己的座位,来到了天驹的桌前,坐在了天驹的对面,轻轻笑道:“这样就不挤了。”
天驹眼光有些奇怪的看着拓跋煜,端起酒杯微微眯着眼睛看着拓跋煜:“你叫我进来,不是想羞辱我吗?为何忽然变了态度?”
天驹自从心境转变之后,做起事情来也不再缩手缩脚,虽然这拓跋家远远强于天家,但天驹却是没有任何惧怕。
拓跋家有武宗强者坐镇,他天驹身旁何尝不是有着凌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