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好,姑且信你。但先把丑话说地前头,我们如发觉你有一句假话,你知道将如何对你的。”
“那是那是。”严升一个劲地在麻袋里应道。
“另外,你说下衙门里关李虎牢房的位置。”
“那牢房靠衙门南边围墙,后面就是李家巷子,从衙门里边进去的话,要经过前堂和南院,穿过一条走廊看见一棵大黄桷树,就到了。是一排五间的老瓦房,都是用粗木圆柱隔离的,没有钥匙过三道关是进不去的。李虎就关在西边最后那一间的。”严升心想他们可能是想劫狱,怕说得不明白今后给自己惹祸便一一道来。
“你没乱说吧,如果我们进去,要不是这个样子的话,你娃可能就没命了哟。”
“不敢不敢。”严升颤抖着说。
“这几天你们的安排有什么变化,要尽快通知我们,我们有人在这里等着的,你只要出现在巷口,就会有人联络你的,如果有变化你不让我们晓得,你应该知道如何对付你的。”
“知道,知道。”
“还有,今天的事你不能对任何人说起,要不你们俩人的小命不保。”
“要得,要得。”
外头收紧的麻袋一松,屋内就没有了响动。半晌,严升才掀开麻袋,只见那柳青花被蒙着头,绻缩在角落里,瑟瑟地发抖。
他上前去解开她的蒙头巾,柳青花一见是严升才张口大哭起来。
“是些什么人?”严升问。
“还没看清就蒙了。只晓得好象有三个人。”柳青花回答。
“唉,倒霉。”严升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
没过几天,四人四马,风驰电掣地赶到了顺庆府。这是蓝驼子向省城求援的人到了。
四人在衙门外将马拴好,就大咧咧地进了衙门。
“参见都统。”四人见了蓝驼子。
那蓝驼子算准他们今天到,早已在大厅等着。
“各位辛苦了。快坐下休息吧。”
杂务端上茶来,四人分坐在大厅两旁。
这四人乃是豪格手下的高手,与蓝驼子同在麾下效力。四人一色锭蓝长衫,腰扎玄色绸带,孔武有力。那坐右边头位的是蓝驼子的师弟双刀钱正豪,年约五十,头扎黑帕,精明过人,他双手各使一把宽刃短刀,以二十八路刀法纵横江湖;坐在他下首的是三节棍邓驹,一脸络腮胡,脾气暴烈,以铸铁三节棍名动天下,正当中年,一脸傲倨;坐左边上首的是朴刀吴江,光头,自小在少林练就朴刀绝技,年长老成,很少言语,在军中为豪格操练亲兵;他的下首是鬼弩手乔二山,以暗器和轻功见长,右袖长年藏着一张精巧的机括小弩,八支精钢弩镖随时待发,近距离射杀,很少有人逃脱。他三十出头,披头长发,满脸好奇,东张西望,年纪不大却能跻身豪格帐下,确有过人之处。
“好,你们都到齐了,我就把情况给你们说一下。”他接着将这几天的所遇到的事和自己如何安排布下陷阱,势必一网打尽张匪余党等计划一一说出。
“他妈妈的,老子一定给这些龟儿子一点颜色看看。”那邓驹早就按捺不住,起身嚷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