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是童言无忌,又是乖巧懂事,江小白紧紧地抱住了江拗儿……
……
路上的行人,缓缓而来,匆匆而去,赵一痕不需要理会那些人群,因为他早已将自己孤立在此之外,深黑的眸子,向夜空的星星,忽明忽暗。
走进迟月酒楼,琵琶音已清脆至极,沙哑的歌声已至**。
赵一痕丢给孙掌柜五十两银子,道:“两坛酒,再让孙姑娘陪我!”
孙掌柜一愣,看其心情似乎并不高,便知不好得罪,连忙点头道,“好嘞!”
孙掌柜一边引路,一边提醒赵一痕抬脚收脚,可谓是伺候了。
走到二楼,连忙叫来孙木香,让她陪着赵一痕。
赵一痕没有理他们,顾自喝着酒,今天的酒有些凉,还有些醉人,一坛酒下肚,便有些晕眩。
他抬起头,迷离的眼神,看着孙木香道:“为什么不后悔!”
孙木香知道,还在为前天晚上的事而发问。她拨弄着弦,唱了起来: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这是柳永的蝶恋花,在洛阳的青楼里,经常唱这种词,只是赵一痕还是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一曲婉转多变,虽有嘶哑的声音,却显得更加凄凉与悲戚。
这是一首入心的词,那种想思不得之情深深地扎进了每个人的心。
忽然酒楼深处,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赵一痕也感受到内心深处的躁动,仿佛随着歌声而变得纷乱不堪。
本以为可以寻些什么答案出来,现在反而不知道该问什么了。
孙木香似乎看出了赵一痕的茫然与纠结,有些诧异的问道“赵公子,似乎不明白情为何物?”
赵一痕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确实不懂,但又似乎明白,只是不好怎么表达。
孙木香笑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当你遇到那个想把自己最好的一切都交给她,那时候,你就会明白!”
赵一痕听了她的话,回想着过去的种种,冰冷的夜,递给了好吃的兔肉,又去找白兔去哄她;他搂着温暖而又无力的她,重重地吻着;明知道她有二心,无条件答应教她武功,明知道她设了圈套,却心甘情愿地往上跳。教她骑马,本是一个月的路程,被他走成了近两个月。
她笑得很甜,耍起性子也很倔,带着天真与傻气,总会忍不住地想把她拥入怀中,她开店,把一切都准备好,怕她受累。生怕受到欺负,又特地交代了和尚和周掌柜。
他怕她哭,也怕她累。他想让她的笑,永远追随着自己的身影。
他突然笑了,笑得也像她一样甜。
孙木香也笑了,这个不苟言笑,不多言语的男人,心中还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一定是个很美好的过往,否则也不会笑得那么开心了!
她清了清肿痛的嗓子道:“以赵公子的豪情与细腻,绝对可以抱得美人归!”
赵一痕回过神来,细细地品味着这最后一句话,抱得美人归……
美人确实是个美人,可她终究有芥蒂,这也是她永远无法原谅自己的一道坎。
兴许这就像佛家所说的孽缘那样,不可能在一起的!
他灌了一大口酒,抬起手,示意让她继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