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鼓楼的声音响起,已经到了子时。
时间过得真的很快,快到江小白已记不起今夕是何年,看着拗儿一天天长大,他叹道:“拗儿,我不希望你能成为一代人人敬仰的大侠,但我希望你可以习得我一身医术,平平淡淡过一生!”
江拗儿不知道爹爹今天是怎么了,但总觉得有爹爹有什么瞒着自己,他点头道:“大侠,拗儿不当,学得爹爹一身医术,造福一方百姓!”
造福一方百姓?
这绝不可能会从九岁的孩子口中说出,江小白深吸了一口气,压住心中的震怒,问道:“是谁教你这么说的?”
江拗儿吐了吐舌头,道:“除了一痕叔叔,还能有谁?”
赵一痕为了请自己出山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孩子都不放过!
但他若知道,赵一痕是个连狗不会放过的人,兴许他心里会好受一些。
江小白抑制住了体内躁动的真气,今夜除夕,可不能随意发怒,他笑道:“一方百姓也好,天下百姓也罢,无论何时,只要尽力即可,切勿争强好胜!否则最终受伤的都是你!”
江拗儿还是将这些话记在脑海里,他现在还小,脑袋里装不下太多事,即使他知道会忘记,也不会强行去记忆。
江小白从袖中取出一块玉佩,通体碧绿,色泽温润,是个上乘的宝玉。他交给江拗儿道:“今年你已九岁,虽也是个好玩的年纪,但我相信,你懂得道理,比寻常人家的孩子知道的要多!今日将这传家玉佩交到你手,待你成年之日,若想出去闯荡江湖,江湖各大名门正派都会给你一些薄面,让你一路畅通无阻!”
江拗儿手捧着玉佩,看着在灯光中反射出碧绿的光,甚是喜欢。
“谢谢爹!”
赵一痕将陈媛媛抱到了客栈,今天他可不会把她带回去了。
他将陈媛媛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却在这时,她竟将被子踢到了一边,身体往床里面拱了拱。
赵一痕摇了摇头,这丫头真不会睡觉!
他又将被子盖好,正要走时,却被陈媛媛拉住了手,她眼睛紧闭,面色羞红,很显然已经醒了。
赵一痕笑了笑,坐在了床边上。
陈媛媛再也装不了假寐,翻身抱住了赵一痕。
她不想让赵一痕走,这成都府让她感到害怕,也让她感到非常压抑,不仅仅是赵一痕和杨婉儿的事,还有他和茅羽曦的争斗,以及杨出易与茅羽曦的矛盾,还有宣抚司这个可怕的存在,而她却夹在中间,总感觉,只要赵一痕一走,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向自己。
而他更不想让赵一痕独自离开,才见面三天不到,好不容易可以感受到他的体温,却又要离开!
她用低沉地声音,叫道:“上床!”
一说完,她就埋进了被窝里,羞得不敢见人。
赵一痕笑了笑,吹灭了蜡烛,刚上床,陈媛媛又扑进了他的怀里。
赵一痕轻笑了一声,将她搂在怀里,想褪去她的衣服,更舒服的睡觉。
陈媛媛感受到他游走的双手,突然全身紧绷,身体轻颤,叫道:“不要!”
赵一痕愣住了,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陈媛媛突然翻过身去,任凭冰冷的空气浇灭身上的燥热。
赵一痕将被子盖住了她,而又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
陈媛媛低声抽噎道:“你杀了我父亲,我还要跟你做这种事,我是不是一个不要脸的女人?”
赵一痕没有说话,他不知该如何劝慰,又不知道这话从何说起。
毕竟他只是个感情白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