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婉儿惊问道:“这涂山酒家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这里都有!”
秦遇也叹道:“荆州也有,可能全国都有吧!”
这一点,赵一痕到是同意,至少这家酒楼,他所到之处,几乎如影随形。
既然来都来了,那便不必再换了。
酒楼掌柜正在跟一商人讨价还价。
那商人道:“天字号,二十两一夜,不能再多了!”
掌柜笑道:“二十两只可住地字号房。还差一两,可以免去!”
商人笑道,“咱们都是做生意的,这价钱,自然可以谈的。我以后长住天字号房,你给我二十两,可得永久顾客,何乐而不为呢?”
掌柜自是知道,说这种话的,几乎下次就不会再来了,笑道:“爷,并非我等能做主的事,天下涂山酒家千千万,都是这个价,我们主子不可能因为这点利润,把这天下间的规矩全毁了!您说是不?若是您遇到这样顾客,相信您也也不会愿意的!”
一口迂回之术,可谓施展的淋漓尽致,令商人哑口无言。
赵一痕拿着一块玉佩,对掌柜地笑道:“三间房!”
掌柜一见玉佩,笑道:“共六十两!”
说着便从拿出三块木牌,上面写着“天”字。
那商人见了,怒道:“凭什么他们二十两都可以,我却不行?”
商人模样还算俊俏,一脸白嫩,倒有小白脸的模样,说着江淮话。
赵一痕拍了拍杨婉儿,又指了指商人。
杨婉儿点头,表示明白。对商人道:“你知道涂山酒家吗?”
商人冷声道:“谁不知道涂山酒家,全国哪有人不认识涂山酒家?”
杨婉儿笑道:“那你可知涂山酒家的贵客是谁?”
商人一听这话,便明白她的意思,虽不知道这女子是谁,但能是涂山酒家的贵客,绝对不凡,随即问道:“恕在下眼拙,不知小姐怎么称呼?”
杨婉儿冷声道:“听好了!姓李,名求明!”
李求明,乃宣抚使李大人的名讳,也是她才思敏捷,突然想到了这个名字。
只听那商人,冷笑道:“哈哈哈,李求明,那个小人,也是涂山酒家的贵客,难怪可以开遍天下,都是一些不义之财罢了!”
杨婉儿一愣,看来没救了场,反而黑涂山酒家抹黑了,她惶恐地看向赵一痕。
赵一痕笑道:“这还是川军之内,说话可得注意点!”
商人听这话,更加不屑道:“在下虽行商,但知道信义二字,那姓李的,却一字不沾!若被他抓了,定是他心虚,让这天下人看看他的嘴脸,也未尝不可!”
宣抚使李大人,是什么样的人?
在成都等同于神一样的人,不仅配合知府和县令开挖渠道,还自掏腰包,开仓振粮,绝对是好官!
杨婉儿觉得这商人侮辱了她心中的神,怒道:“你血口喷人!你……”
她还想说更多骂人的话,却被赵一痕拉到一边,打断了她的怒气。
“哦?看来李大人与你结怨很深,却不知哪里惹到你了?”
商人冷笑道:“她的夫人,本是神医江小白之妻,却被他用手段抢了过去,不说江小白救了他,就说他抢别人之妻,也是为天下不耻!这足以让白某不屑!”
原来是替江小白打抱不平的,赵一痕敲了敲案桌,对掌柜笑道:“二十两,不够算我的!”
白商人不可思议的看着赵一痕道:“你……你不是宣抚使的人?”
赵一痕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他肩膀,带着三人上了楼。
这等好事来得太快,白商人一脸茫然,等回过神来,赵一痕已到了二楼。
他冷笑的吼道:“谁稀罕你的施舍!姓李的,我告诉你,爷就算睡大街上,也不屑你这点臭钱!”
赵一痕一行人,根本没有理会他。
白商人气急败坏地站在原地,骂也不是,说也不是。
掌柜瞧见这位白商人的模样,笑道:“此人是江小白挚友,那枚玉佩,便是江小白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