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面无表情的向来人点了点头,“刘大叔请等一下,我回去拿点东西就跟你过去。
刘大南一脸感激的看着子墨,“哎哎,好,叔在这儿等你。
就这样,子墨转身就回屋了,他从里屋取来一个小包袱,走到棺材旁边的时候,他稍微停顿了一下,子墨低头看向棺材里的人轻声说道;“师傅,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话落,子墨抬脚便离开了,在他走之后,棺材里,子夜的眼皮突然抖动了一下,之后竟又恢复了平静。
门口,子墨锁好纸扎店的门,他就跟着刘大南去了他家。
刘大南家就是一般人家,他家一共也就三口人,本来还有个老母亲的,不过头几天过世了,现在家里也就他媳妇和一个十岁大的儿子。
刘大南是码头上扛货物的工人,干的都是力气活儿,一家子的生活也不算太宽裕,这段时间他家都闹了好久了,街坊邻居都劝过他,让他早点来请子墨过来给看看,可刘大南根本就没当回事,直到最近越来越严重了,他才觉得不好,这才有了来找子墨这一趟。
此时,子墨已经跟着刘大南来到了他家,一进到他家院里,子墨就听见从屋里传来阵阵闷哼声,子墨将目光看向身边的刘大南。
刘大南却有些不好意思,“是这样的,他俩实在是太闹了,我担心去找你的这段时间他俩再闯点什么祸,没法子,我只得先给他们绑在屋里,这才有空出去找你。
哦。子墨淡淡应了一声,表示明白。
紧接着,子墨就跟着刘大南进了屋子,一开门,就感觉一股阴凉气息扑面而来,子墨不禁挑了挑眉,暗道;好浓重的阴气啊!
屋里,一个中年女人和一个十岁大的小男孩,二人正一齐被绑在椅子上,就连嘴里都被塞了布条。
子墨先是看了那二人两眼之后,紧接着就将目光转向了别处,看了一圈下来,子墨的心里就稍微有点数了。
刘大南见子墨只盯着旁边的炕上瞧,他觉得有些奇怪,“墨小子,我儿子和媳妇他们……
子墨摆了摆手,示意刘大南先别说话,而他却走到炕沿边,看着一个方向开口道。
大娘,既然走了为什么不去好好投胎?
刘大南见子墨竟然对着空气说话,他都快要被吓尿了,难道自己家里这回真的进了脏东西?
此时,在子墨眼里,炕上正坐着一个老大娘,她头发花白,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破烂,老大娘见子墨能看见她,起先她还愣了愣。
墨小子,你真看得见老婆子?
子墨看着她扯嘴一笑,“大娘,我在这咸水镇也呆了也有三年了,您又不是没见过我。
听子墨如此说,老大娘顿时就有些激动了,她在炕上一拍大腿,就开始哭诉道;“墨小子,他们实在是太不是东西了,还有我那儿子,老婆子我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可他倒好,是取了媳妇就忘了娘啊!
我活着的时候,就天天遭罪,大南他日日出去做工,他根本就不知道他那媳妇白天是咋对我的,那真是个恶毒的女人啊!她白天都不给老婆子吃饭,只有晚上大南回来的时候,才让老婆子上桌吃,我老婆子日子过得苦啊!
大南他信媳妇,不信老子娘,我说我白天没有饭吃他不信啊!还有我那孙子,也被那个恶毒女人给教坏了,那小子对我是一点也不孝顺。
后来,我可算是熬死了,我以为死了就是解脱了,可不成想,那个臭女人窜弄我家大南,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不给我穿啊!我到了阴间之后,连个打点钱都没有,其它小鬼老是欺负我老婆子,最可气的是他们连个牌位都不给我立,我在阴间无牌位傍身,只能流连在黄泉路上,我去不了阴府,见不着阎王,我老婆子没法去投胎啊!
听了老大娘的话后,子墨不禁皱了下眉,他略有疑惑的开口问,“大娘,你还活着的时候,我也没听说你过的不如意啊?
唉!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家家都是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我老婆子要强了一辈子,就算是临老了遭了罪,我也不想让街坊邻居看笑话,所以啊!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我老婆子日子过得难。
子墨听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大娘,您放心,这件事交给我了。
说完,子墨就将目光看向了身后的刘大南。
刘大南一脸惊恐的看着子墨,“墨小子,你…你是在跟谁说话啊?
子墨看着他勾了勾嘴角,“你家大娘啊!
啥啥啥啥…啥玩意?是是是是…是我阿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