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死亡阴影又一次笼罩了他，艾维露出了苦笑。

这事儿，要怎么说呢？千言万语都浓缩成两个字：我靠！

或者是靠我，这完全是自己的错儿。两次都栽在一个坑里，简直不要太握草！

抬眼望去，天空灰蒙蒙的，像笼罩一层薄纱，果然，又来了……

灰度在增加，变得越发不透明，从残破的大厅顶棚望去，星月无光，天空迅速黑暗下来，完全的暗，没有任何看清别人的光芒……唯一的好消息是，再也不用看这些马赛克遍地的红色，可接踵而来的坏消息是，浓重的血腥味儿往鼻子里钻，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不知名的物体上，怎么都会让人浮想联翩，万一不小心被尸块儿绊倒，摔在人渣里，就将和它们混为一体。

很糟糕的体验，知道脚下传来咯吱声，清冷的感觉，冰凉的让人清醒，这是到了雪地里了？

这次的体验比上次好一点儿，没有那么多混乱的魔法师的魔法带来困扰，大部分是普通人，发出惊恐的尖叫，给这无边的黑夜带来真正的背景音乐，还有那些没头苍蝇一样四散奔逃的人，大概一会儿就该“碰壁”了吧？

不会有什么破壁人，这里和外界是两个世界。

和上次不同的是，艾维心里还有一些担心：温蒂怎么样了，那小猫呢？他们走出去了吗？还是和自己一样被困在这里？

喵！猫叫声虽然微小，却比那些人类绝望的“呓语”更加“醒目”，艾维一耳朵就把他们从“死亡交响乐”中拎了出来。他纵深飞跃，并没有施放什么魔法，只凭借一些声音的反射定位，就好像黑暗中的蝙蝠。

“是大哥哥吗？”温蒂的声音在预见中响起，却还是那样“振聋发聩”，在意料之中又出乎意料的极致感觉，让他产生两刹那的失神，真棒，有一点儿薛定谔的温蒂的感觉，当然还有她身边的猫。

不过可以确认，这次和上次真的是完全不同了。这样就好，改变就是一种进步。

“怎么办？我们要被困死在这里了……”艾维的声音一点儿没有被困死在这里的情绪波动。温蒂似乎愣了一愣。

她不确定的说，“这一幕我好像经历过呢？所以说，最后我们一定会平安无事吧？”

“在哪里见到的呢？记忆碎片，直觉，还是梦里？”

“如果我说忘记了，大哥哥会不会打我？”温蒂似乎吐了吐舌头，艾维看不到，却偏偏产生了这样荒谬的感觉。

“那，我们怎样脱困，你还有感觉吧？”

“问题最奇妙之处就在这里，就好像一棵大树，有好多树根……我的记忆，也分了很多岔路，我不能确定那一条是正确的，或许都是正确的，只是在于我们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