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能从苗寨活着回来。一定去找姜叔了解情况。毕竟,玉佩应该是他本人的。即便是谁传给他的,这块玉佩或许和老梨树下的墓主人有着联系。
这话又说回来,或许有太多巧合。姜叔手中的玉佩,竟然就是古书上的叫魂玉。既然古书上有相关记载,想必这块玉佩是夜郎国大祭司的遗物。
如若果真如此,姜叔手中的这半块刻有狼图腾的玉佩,是否就是出自老梨树下的古墓之中呢?或许我手中的半块叫魂玉,本来就不在古墓之中,而是通过某种传承,流传了下来罢了。
而就在我把玩着手中的玉佩,左思右想的时候,突然马厩里面传来一阵马惊。
我和弟弟面面相觑,突然有些恐慌。我们都在心里猜测,家里可能有贼。应该是来偷马的。毕竟,在这山沟沟里面,交通不方便,唯一的苦力和交通工具便是马匹和牛车。偷牛的贼少,因为牛走得慢。而偷马的人就多了,因为马儿跑得快。
弟弟走到墙角,轻轻拿起一根关门用的铁棍,给我使了一个眼色。当是,我哪里敢出去。毕竟,在这夜深人静父母睡熟的时候,我们两个势单力薄。如若真的遇上马贼,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日脓包!”弟弟转过头,手里拿着那根铁棍,压低声音,冲我说道,“你不出去,你就是我弟。我们颠倒一下称呼。”
我被弟弟这么一刺激,把玉佩塞进裤兜里,下了床,慢慢接过他手中的铁棍,他尾随在我身后,我们轻轻开了房门。毕竟,我不想反过来叫他哥,这多损祖宗颜面。
弟弟从屋子里面摸了一根扁担。我们两个,就这样一前一后,拿着各自的家伙,慢慢朝着马厩靠近。
刚开始,周围一片漆黑。大约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我们的视力适应了这黑暗。可以隐约看到马厩的轮廓。外面的月光,照射在马厩外,还是能分辨虚实。
两匹山马,见到我们来了,不断甩动脑袋,不断吹着鼻子。时而低头吃草,时而抬头东张西望。
我呼吸加快,心跳加快,慢慢迈出脚步,手里紧紧攥着那根已经生锈的铁棍,小心翼翼的朝着马厩靠近。就在此刻,突然一个黑影,从马厩的另外一侧飞跃而出。
“啊!”我弟弟突然大声叫喊出来。
我没有被那突然跳出的黑影吓到,反而被弟弟鬼哭狼嚎的叫声差点吓个半死。就在那一瞬间,因为高度紧张,我的全身似乎已经不听使唤。
突然之间,家里的所有电灯,都亮了起来。爸妈从里屋跑了出来。
“什么情况?”父亲看着我,一脸焦急的看着我。而此刻,我爸手里拿着一把菜刀。
“怎么了?看到什么了?”我妈一把护住墙角的弟弟,不断用手中的手电照来射去。
突然手电一照,我们都看到了那头黑狼,正纵身一跳,飞上了围墙。它回头瞟了我一眼,消失在夜色之中。它回头的瞬间,血红色眼球,折射电筒的光线。妈妈吓得扔掉了手电,捂着头,一阵哆嗦。
而我爸爸显得比较镇定一点。毕竟,他是家里的男人。他拿着菜刀,快速捡起地上的手电,又到院子里面四处照了照,回到了马厩里。
“我说什么呢?就是一条黑狗。行了,回去睡觉了。”我爸爸这么一说,转身瞟了我弟和妈妈一眼,“孩子他娘,你看把你下成这样。走,回去睡觉。就是一条黑狗。”
我没有说话,而是回忆着它那双血红的眼球。我一眼就认出来,它就是咬死汤圆的那头黑狼。它即便化成灰烬,我也认得。但我不能告诉家人,那是一头狼。我走到弟弟身旁,看着他,一脸嘲笑。
“日脓包。那就是一条黑狗。走回去睡觉吧!”
父母相继进了里屋。我弟弟已经被吓得手脚发软无力,被我妈妈背进了家。而我,走出马厩,拿着手电,打开院子里面的白炽灯,又找了一遍。
突然之间,我似乎感觉有东西在我身后。我猛一转身,见到刚才那一头黑狼,竟然上了我们家围墙外的树。它趴在树上,不断的抬起头,似乎在闻着什么。就在那一瞬间,我突然叫不出声音来,身体不能动弹。就那样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就在家人都进了里屋之后。那头黑狼,竟然纵身一跃,飞跳到我的面前。
好狡猾的狼!他的智商,至少不必人差!
我因为高度紧张,不知为何突然说不出话来。全身无力,身子就像被胶水粘在地上。
黑狼走到我面前,先是露出呲牙,然后在我装有玉佩的裤兜上闻了闻。我满头虚汗,身体不断颤抖,顿时感觉裤裆里面有尿顺着大腿往下流,一阵潮热。。
黑狼闻了几秒,转过身子,回头又看了我一眼,飞跳上了围墙,消失不见了踪影。
“妈--------”我终于叫出声,接着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