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痕累累,皮青脸肿,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易不争此刻手脚都被重重的铁链禁锢着,他在四个狱卒的看押下,拖着那重重的铁链步履蹒跚地走进了这一间立着十字木架的特殊牢房。
尔后他就轻车熟路般走到了那木架前一米处转身,背朝木架站着,呆若木鸡般站着。
“老规矩,自己贴上去,站好了。”一个上了些年纪的狱卒有点不好气地道。
易不争面无表情地、有气无力般扫望了一眼他们,不言语,只乖乖般后退,把背贴在了那冰凉的木架上。
“手,抬起来……”
易不争照做,把手抬起,分置木架的两旁……即刻那些狱卒就上前来把他的手脚,身子用绳子啊,铁链啊固定在木架上。
“老实在这里呆着,待会有大人物来审你话。”那个上了些年纪的狱卒随即挥了一下手,即刻其他三人便无声地跟着他离开了牢房。
一张模糊的、看不清样子的、像不用色彩笔只单单用某种素描工具描在墙上的、栩栩如生的人脸忽然从易不争斜后方的墙壁上出现,游动,活灵活现的,yu有破墙而出,露其真容的趋势。
对此,易不争没有丝毫察觉。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刚刚走出去的那个上了些年纪的狱卒又不知为何重新走进了这间特殊的牢房。
那墙壁上的“人脸”即刻消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且是不出任何声响,有那么几分诡异。
易不争依旧毫无察觉,那个上了点年纪的狱卒也毫无察觉。
那个上了点年纪的狱卒无声地来到易不争的面前,用一种怪诞的眼神望着他,没有说话。
易不争皱了皱眉头,不解其意,道:“你今天有病啊,这样望着我干嘛呢?”
“啧……唉……”上了些年纪的狱卒忽然变了一个人一般又是叹气又是摇头的,却不说一句话,已然不见他前面那不好气的样子。
“你这唉声叹气的啥子意思啊?怜悯我吗?如果是,你就把我放出去的啊……嘿嘿,你没那个胆吧?!也不会那么好心吧?!滚吧,别在这里假慈悲,扮善人了。我可记得用鞭子抽我的时候,属你最狠……”
“唉……”那个上了些年纪的狱卒又莫名其妙地叹了一口气,尔后道,“小子,这段日子来,我观察了你很久,我见你心眼不坏,是个好小子。听老哥一句忠告,聪明些,待会别人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如实交代……记住在这个地方听话的,才会少遭罪。你还年轻,外头有大把美好的光阴等着你去享受呢,何必……得了,不说了,我相信你明白我的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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