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不争愕然,怔了几秒,望望门口那儿正往里望着的那个上了点年纪的狱卒,又望望跟前那个活生生地站着,冲他诡秘地笑着的狱仙,尔后望向那个上了点年纪的狱卒,一脸懵,道:“老哥,你现在单单看见我一个人吗?”
那个上了点年纪的狱卒听得稀里糊涂的,道:“是啊,你还想让我看见谁啊?”
易不争指指狱仙,道:“难道你没有看见他吗?这个黑得像块炭的人啊?”
啪!
易不争的脑袋被狱仙拍了一下,下手还有点重。
“哎哟……”
易不争摸着自己被拍得生痛脑袋,生气地道:“你有病啊,打我头做什么?”
狱仙只笑,却不言。
外头的那个上了点年纪的狱卒望着,一脸懵,后背却不由得有几分冷飕飕起来:“无……无聊兄弟,你……你在跟谁说话啊?你不要吓人,得不?”
易不争道:“你是不是瞎啊,这么大一个大活人你都看不见?”
“可我……我真的只看见你啊!――阿民阿小啊,你们过来看看……”
站在他身旁的那两个狱卒就凑到门上的那个不是很大的门窗那儿,往里望了望,然后答案还是只见易不争独自一人在牢房里。
“不争兄弟啊,听到我这俩兄弟说的话没有,这里头真的就只有你一个人啊!”
易不争闭眼做了一次深呼吸,耐着性子笑笑,不想再去验证些什么,因答案已很了,狱仙只有自己看得见,其他人看不见,他真的会“隐身术”,他很牛。
易不争随即自损般道:“看来我是刚刚吃得太撑了,整得看到了一些你们所看不到的事和物……不要奇怪啊,我经常出现这种情况的。”
“啊?”那个上了点年纪的狱卒有点蒙圈,傻笑,“呵呵,看来,看来无聊兄弟真不是一般人哪!我还想着……算了,不说了。”
“你想说什么就说啊,不要惧怕我,我很好说话的啦!”
“这个……跟你说也无妨,我老伴得了重病,已卧床两三个月了,也请了不少大夫帮看过病……都不见好转……听说你是个大夫,精通医术,就想着待你恢复自由身后,请你去帮忙看看病……”
“哦……”易不争心想原来之前你丫的突然劝我好好配合,保住性命,跟我说那么多语重心长的话,是有原因的,这也特么的心寒了,我还以为你丫的良心突然改善,对我好呢!现在看来……我ka,这个世界也太特么复杂,令人看不透了。
不过现在他有这个想法,我何不做个顺水人情,看看他能把我偷偷地带出去给他夫人看病吗?若能,那我就有大把的机会逃脱,那样我就不用求这狱仙帮忙了。求人这事,能不求的,就尽量不求,人情啊不是那么容易还得清楚的……
易不争随即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这个可以啊,我是很乐意给你老伴看病的……”
那个上了点年纪的狱卒道:“这个,还是算了吧,无聊兄弟,老哥谢谢你的好意了啊!”
“什么意思?”
“我觉得你现在不适合给人看病。”
“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你信不过我的医术?”
“不是信不过,而是……”
“你也甭不是了,你现在就进来,跟我说说你老伴的病情,我看看……”
就在这时,狱仙又冷不伶仃地拍了一下易不争的脑袋,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