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公子请跟上。”女子前头带路,重生拉着毛驴跟在后头。
“姑娘,你挺能干的呀,这么年轻就开了这么一间大客栈了。”
“父亲留下的,都是为了为生嘛!”
“哦,冒昧问一句,该如何称呼你?”
“兰。”
“兰。单字。好听的。就如同你人一样简单,你人又如兰花般高雅、美丽。额”
“你真会说话。”
“兰姑娘喜欢就好。也不知兰姑娘许人了否?”
“这个……”
“兰姑娘勿要误会,我并无他意,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兰含笑不言,笑容还捎带几分腼腆,看上去却又有几分撩人、醉人。
深夜,客栈外几里地的树林中,兰一身束身黑衣,背背长剑,匆匆现身,此时天依旧下着毛毛细雨。
一个手撑油纸伞,二十几岁模样,有点高有点精壮的男子此刻正站在一大树下,安然站着。
兰来到他跟前几米的地方单膝跪下:“见过主人。”
“起来吧!”男子轻声道。此男子是南朝国的三皇子——乔阔。
兰起身。
乔阔道:“那小子怎么样了?有何反常否?”
兰道:“回主人,这小子吃饱喝足之后,就回房里呼呼大睡了,并无反常。”
乔阔道;“很好。”
“那主人何时才见他呢?”
“这个,不急。”
“那接下来我该做些什么,请主人明示。”
乔阔低声说了些什么,兰就道:“好的,主人,兰会按照您的指示把事情办好的。”
“那去吧!”乔阔挥了一下手。
兰离开……
兰从外头回到客栈,换了一行头——粉红色的撩人束腰轻纱裙,之后在镜子前精心打扮一番,便走出房间。
她的房间在二楼。重生的也在二楼。且两间房间中间只隔了一间无人居住的客房。
她步伐轻盈,肆无忌惮地来到重生门前,驻足,抬起右手欲敲,可在手快敲到门的那一刻却停下了。
迟疑几秒,没有敲下去,放下了手。
她转身离去,推开旁边的门——也就是她的房间与重生的房间之间的那家客房,走了进去……
她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把房间的油灯点亮定……她来到那面与重生住的房间相连——公用的墙前,停下,望了会儿墙,走去一旁的桌子上拿来一水杯,接着轻轻地敲墙。
“咚,咚……”
声音时而响亮越来低沉,敲墙的频率不一,时而快时而慢的,没有任何规律可循。
这边房里躺在床上的重生在那敲墙的声音刚响起时,就醒了。不过他以为是旁边房间的人在整些什么东西,敲几下就停下了。
可他越听觉得越不对劲,对方压根没有停下的意思,且像是在有意而为之的,整得他心烦意燥去。
他忍了一会,觉得没法再忍,就翻身下床,穿衣,拿上自己的焰火星辰剑出了房间,先扫望了一眼偌大的客栈,无人影,好像刚刚进来时,那帮或喝酒吃肉高谈阔论,或拉着市井家长,或聊着沿途见闻,或……的客人们都睡得如死猪一般,没一个听到这敲墙声醒起,骂娘的。
他来到隔壁房间的门前,停下,定默少许,见敲墙声还在里头传出,心里很不爽,是超级不爽,那种心情就如同住在高楼里的我们现代人在深更半夜时被楼上的人敲楼面吵醒不能入眠时所展现出的烦躁、愤怒、抓狂一般。
他本想用力捶那扇门的,可拳头到了门前,却忽然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