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征，来，这是你小师弟，行尘。”

在厨房做饭的行征带着憨厚的笑容迎了出来。

“师父，您回来了，还有，行尘师弟，我叫行征，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叫我就是了。”

八岁的行尘没有同龄人的天真，而是带着浓重的戾气。

但行征没有丝毫介意，依然每天带着笑容跟行尘交谈，对于行尘的种种冒犯之举都无比的包容。

师徒三人就这样在山上生活了一个月。

直到某一天，行尘起床后来到了厨房，发现做饭是自己的师父。

“师父，大师兄呢？”

老人苍老的手微微一震，还是转头笑到。

“大师兄下山了。”

“哦。”

八岁的行尘懵懵懂懂，没听懂老人言语中的无奈。

那一年，行征三十六岁，行尘八岁。

半年后，老人再度带着一个小孩儿上山，与行尘不同，这个小孩已经完成了剃度。

“行尘，来，这是你的小师弟，叫行远。”

行远只有六岁，比起当时上山的行尘更小，怯生生道。

“大师兄好。。。”

行尘身上的戾气在这段时间已经消失了大半，听着行远的称呼摇了摇头。

“我不是大师兄，你叫我师兄吧。”

很快，两年过去了，行尘到了下山的时候，他是俗家弟子，还是要上学的。

“师兄，你要走了么？”

正在收拾行囊的行尘摸了摸小和尚光秃秃的脑袋。

“师兄要下山了。”

那一年，行尘十岁，行远八岁。

。。。。。。。。

王谦看着已经断气的虞城王，行征的脸与他的开始重合，比起当年，他脸上多了很多皱纹。

王谦伸手合上了他的眼睛。

“我还以为你死了，现实往往就是这么可笑，十多年前，我还没长大，十多年后，第一次见面你没认出我，而我也忘了你。”

王谦可以感觉到，行征当时已经明悟了，他说的那些只是为了自我催眠，让自己认为自己以前做的没有错，但明悟就是明悟，不然他最后死的时候也不会说出那些话。

并且他最后还是留手了，他自己也明白自己的罪孽无法洗清，只想求死，如果他当时召唤出了他的怨鬼融合，王谦不一定能胜得这么轻松。

但是，就算是悔过，行征的身上已经沾染了太多了罪孽，这也是王谦认出行征后，依然选择下杀手。

“如果还有下辈子，别再走错路了。”

“老板！”

这时，德古拉等人也找到了王谦的位置。

“这是虞城王。。。老板，你没事吧？”

王谦摇了摇头。

“他的那些鬼呢？”

德古拉露出一副诡异的表情。

“死了。。”

“解决了就好。”

“不是。。。我们到的时候，正好发现他的两只王级怨鬼跟一个噬鬼者同归于尽。。。”

“噬鬼者？”

德古拉当时完全是茫然的状态，两个王级怨鬼竟然拉着一个噬鬼者自爆，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能是内讧了吧。”

王谦看着地上的行征。

“也许是吧，他的鬼魂马上就要出来了，王级死亡后是王级红衣还是神级，这还不清楚，做好战斗准备吧。”

两分钟后，一团黑雾从行征尸体上面飘了起来。

王谦眯着眼睛看着这团黑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