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赛进行至此,姚伯贤的外援几乎全军覆没。其中最有希望胜出的当属楚随风,只是他生性散漫在擂台上又哪里肯以命相拼?其结果自然也是差强人意!
散场之后,少白应楚随风之邀前往“须尽欢”酒楼畅饮,这二人可谓是不打不相识,又都是光明磊落的少年英杰,自然是相见恨晚!席间二人畅所欲言把酒言欢大有英雄相惜之意。只是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乐极难免生悲,黄昏时分,只见城主府一家将王志火急火燎的拨开人群跪倒在令狐少白跟前。
众人心知可能是城主府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但终究还是不敢妄言,令狐少白辰时出门至此时已有一日未归,此刻家将来寻不免心中咯噔一下,烦乱思绪顿如潮水般涌来。遂辞别楚随风火急火燎的回了城主府!
一路上少白不问,王志也不说,只是王志那平日英武过人的气势此刻也不复存在,脸上竟还有些如丧考妣的哀愁,少白被王志肃穆萧条悲伤异常的表情吓坏,便不由得加快了返回的脚步。
一进府门,满院肃杀之气更浓,平日喝声历历的演武场此刻也变得鸦雀无声,甚至大门口该有的守卫也不见踪影。少白脚下一凛,转头看了一眼王志,王志会意,当先往书房奔去,令狐少白则紧随其后!
未至书房,已听闻声嘶力竭的哭泣之声,少白当即脚下发力,纵身跃过了拦路的亭廊,入目所见府中大半人口皆已聚齐,哭喊的是夫人和几个丫鬟,其他人也稀稀疏疏的跪了一地,见少白归来,也不知是谁指了指书房,少白再次如离弦之箭般抢奔而去,
少白只见令狐正华仰躺在楠木太师椅上,头颅因身材过高的缘故已有大半耷拉着,最醒目的还是脖子上的那条细长的血线。看到眼前的场景令狐少白只感觉眼前朦胧一片,喉咙也好似被楔子堵住一般,张张口却不闻言语之声,双腿也终于站立不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这时眼泪才汩汩留下姗姗来迟!
王志出现在酒馆少白就隐隐有些不安。脑中也曾闪现出无数种可能,只是唯独没想到早上出门时还叮嘱他擂台多加小心的父亲此刻已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他甚至还埋怨过父亲不亲至擂台为自己加油打气,直到此刻看着气绝身亡的尸体以及书桌上还半开着的文案,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引以为傲的擂台比武在这位为国为民的城主看来是多么的幼稚、可笑!
“爹!”少白终于喊出了声,语出怆然,闻者无不悲恸!“是谁!究竟是谁!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只可惜没有人能回答,只余满屋回音袅袅……
与城主府的惨淡不同,此刻的黔龙山庄一片欢声笑语,就连断掌的龙盛也似乎忘了断掌之痛,正抱着极乐世界遣返的美人调情!
“杀了城主,想必此刻的令狐少白已成了一头发怒的雄狮。只要稍加引诱,再让城主府找到我们故意留在城主书房的东西,那我们就坐等狗咬狗,高明,实在是高明!”
对于龙傲的恭维,姚飞自然受用,只见他展颜一笑说道“龙庄主过奖了,若是没有贵庄的内线,姚某又如何能顺利成功?”
龙天也敬了姚飞一杯,说道“姚大侠此计甚妙,只要除了了尘,那擂台夺冠可谓是手到擒来。只是单凭那串佛珠城主府会跟了尘以命相拼吗?”
姚飞端起酒杯茗了一口说道“这就得劳烦龙庄主走一趟了”他说得高深莫测,惹得龙家父子更是好奇!
龙傲当即说道“要老夫做什么?姚大侠只管明言!”
“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龙庄主只须寻个合适的时机走一趟城主府,再来一个循循善诱,我相信以龙庄主的智慧一定能将这把火引到了尘的身上!”
听着姚飞的言词,龙傲哪里还不明白,当即辞了姚飞往城主府去了!
且不说龙傲来到城主府,假意就城主遇刺惊讶一番后顺道提点后辈注意现场讯息,并帮忙分析在各个角落找到的佛珠来历,最后一致认定了尘嫌疑最大,又说了些同为土城一脉,与城主府共存亡的话语,最后又提出暗中帮忙调查了尘杀害城主的动机,直至深夜这才起身返回。
到了黔龙山庄三人又就了尘皈依佛门前的俗世身份反复推敲,并合谋杜撰了些了尘与令狐家前一辈的恩恩怨怨。短短一日光景,比武最有希望夺冠的了尘就这样被定了前程,须知这为了尘大师可是怀着渡世之心入世的,可现在未渡人却先要渡己,也不知道这护国寺的大和尚道行够不够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