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悦道:“还不快去?”
“是…是是……下官这就去!”县令答着,忙转身出门,来到门外,他的淫笑又重新回到了脸上,看样子南城花楼的却令人神往!
章逸飞大致想到了那人的毒计,只是当下还不宜打草惊蛇,虽然说朝廷似乎离他很远,以后谁当皇帝对他来说也似乎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是,少年知道大皇子一向跋扈,以后也绝不会是一个好皇帝,章逸飞纵然不在乎,不过却要天下百姓受苦,他向来是悲悯百姓的,故而这等事他不能不管,更别说这还是姚伯贤的阴谋!
屋里那人似已喝多了酒,正斜躺在木椅上小憩,章逸飞也不打算在此久留,他跃下房檐,悄悄跟着县令而去。
夜晚的印江灯红酒绿,虽然比不上王城壮阔,但也别有一番风味,而县令却似无心欣赏,只顾着往南城方向疾行。他身着便装,想来是不想暴露身份,很快,他就到了南城。
花楼已近在咫尺,县令双眼放光,正欲快步进门,岂料章逸飞一晃就鬼魅般的挡在了他身前,“县令大人真是体谅百姓,这么晚了也不忘微服私访!”
县令不会武功,对于突然出现的章逸飞已是惊讶异常,再听得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心中已有了几分忐忑。但他毕竟是父母官,虽然官职不大,官威却是不小,他壮了壮胆,开口道:“你是何人?怎的识得本官?在此拦道又所为何事?”
少年笑了笑,又抬起右手拍了拍县令的脸颊,“县官老爷好大的官威,只是这月黑风高的难道你就不怕小爷我杀人灭口?”
县令闻言,身子立刻颤了几颤,但还是强作镇定道:“本官在这印江城中就是天,本官劝你还是收敛点,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噢?”少年说着将铁剑出鞘一半并搭在县令脖子上,“你倒是说说你要怎样弄死小爷啊?”
铁剑的寒光早已吓破了县令的胆子,他忙道:“别…别…别!英雄饶命,英雄饶命!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下官一定照办!一定照办!”
“呵呵!”少年笑了笑,道:“这就对了嘛,那个,小爷问你,你来此有何贵干啊?该不是长夜漫漫,来找姑娘消遣的吧?”
“不!不!不!”县令赶忙否认道:“下官闲来无事,四处溜达,没曾想就到了这里,绝不是去青楼妓馆寻欢的。”
“县令大人好雅兴,大晚上的还四处溜达,”说到这里,少年话锋一转,又道:“大人派我来探探县令大人的口风,小人回去会如实向大人禀报,就说县令大人守口如瓶,绝对堪当大任!小人这就离开,县令大人只管去花楼挑姑娘!”
县令本来还相信章逸飞的身份,但他最后一句“去花楼挑姑娘!”却着实让他惊愕不已,他确信除了他与那位大人之外绝没有其他人知道此事,当下便道:“贵使回去禀报太守大人,就说下官为大人办事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少年在心里暗道:“那人莫非是黔南太守南无极么?”
“噢!”少年回过神来,道:“小人一定如实向大人回秉县令大人的忠心!小人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