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少年神色坚决,皇帝微微点头,道:“朕也是这个意思,但是李将军英年早逝,朝中又无人可替,若按章程层层选拔,又恐时不我待,朕着实为此伤透了脑筋,不得已,朕才宣你殿前见驾,不知你可有法子解决此事啊?”
章逸飞再次震惊,他道:“回皇上,逸飞原是山野草民,国家大事,逸飞岂敢轻言决断?还请皇上另请高明,想我朝中人才济济,定有能人替皇上分忧!”
皇帝闻言,脸上又现出了一丝失望之色,他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你虽暂时不愿认我为父,难道连替国家尽一分力也不愿吗?”
皇帝的言辞无疑已足够让章逸飞动容,他答道:“既然皇上信得过逸飞,那逸飞就姑且谈谈自己的看法,但逸飞见识浅薄,其中若有不详尽之处还往皇上莫怪!”
皇帝道:“但说无妨!”
章逸飞略略一礼,缓缓道:“敌军有备而来,且正值李将军新丧之际,显然是我朝中已生出了奸细……”
此言一处,满朝文武皆怒不可遏,
“奸细?”
“谁是奸细?”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通敌卖国……”
议论声此起彼伏,朝堂上已和闹市无异,不是他们不懂规矩,而是章逸飞的见解实在太过惊人。
皇帝见状,右掌重重的拍在龙椅上,口中怒声道:“安静!”
龙颜大怒,群臣皆惧,一个个都瞬间没了声音,皇帝扫视群臣,接着问章逸飞道:“谁是内奸?”
章逸飞有意无意的看了看夜昊轩,继而一字字道:“姚伯贤!”
“姚伯贤?”
“是,”皇帝发出疑问,章逸飞便立刻开始解释,“连日来,皇上通缉姚伯贤的布告虽然已贴满了大街小巷,但姚伯贤的下落依旧犹如石沉大海,我猜想,他肯定已经逃出了夜郎国,并且利用李骁将军的死讯作投名状加入了百越国,所以百越国君才会突然发兵来袭。”
听着章逸飞的分析,皇帝已开始点头,他之前一直在考虑主帅的人选,故而忘了深究敌国为何会突然来犯的原因,须知两国交兵,若连战争的起因都不知道,那试问此战又如何能得胜?
章逸飞继续道:“姚伯贤以前是夜郎丞相,朝中军队编制他再清楚不过,自然也深知各级将领的秉性,所以皇上不管认命谁做主帅都绝难赢得此战!”
皇帝再次点头,他很庆幸召来了章逸飞,若不是有他的远见卓识,恐怕这次不管夜郎国派出多少军队都绝难逃全军覆没的下场。
但世事无绝对,虽然章逸飞说得严重,但皇帝知道他既然看出了问题所在就一定能想到对策,便道:“你既然能看出问题的关键所在,那你就一定有破敌之法,索性就由你挂帅迎敌,不知你可同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