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逸飞已彻底说不出话来,他该怎么说?难道说:“柳千叶算不上女人?”他当然不能这么说,也不能说出他是担心三人的安危才不要他们同行的,在三军面前他还是得保留着他的威严。而清雪虽然聪敏,但她毕竟是女人,又哪里知道男人眼里的女人永远都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深爱的女人,其他的恐怕都已算不上女人……
“大帅,章逸飞亲率十万大军已于昨日动身,现在已过了临渊,”一日后,姚伯贤刚收到姚小雨的飞鸽传书,便赶紧到中军大帐向百越统帅报告。
“临渊?”中军大帐中,那汉子身着甲胄,一张国字脸不怒自威,看来正是久居高位之人,他回过头来,兴奋的脸上带着几分期待,“本帅苦等多时,他总算是来了,”他说着又向门外喊道:“来人,传威远将军!”
百越国威远将军便是昔日印江城中出现过的泰山,那日他曾败于章逸飞手下,而今就要和他决胜战场,所以传令兵一到他就迫不及待的赶来,“末将见过大帅!”
“将军免礼,”百越统帅是当今百越国君的亲侄子,名唤吴奇,虽然他的名字平平无奇,但兵法韬略之熟稔却是百越国中数一数二的,否则也绝不可能拜他为帅统领十万大军出征邻国,也更不可能让桀骜不驯的威远大将军俯首听令。
泰山道:“谢大帅”见过礼之后,泰山又开门见山道:“大帅召我来可是为那章逸飞?”
“嗯,”吴奇点头,道:“眼线来报,说他已过了临渊,照这个速度不消两日就可到达土城,我意,趁他立足未稳,两军交接尚未融洽之时攻城,而你则亲率本部五万铁骑从南北两面抢渡护城河,渡河之后,再分散兵力同时攻打西门、北门和南门,如此一来,即便不能攻下土城也可以形成包围之势,从而切断敌军的一切补给淄重,到那时,他章逸飞困守孤城自然也就成了瓮中之鳖,又焉能不败?”
泰山既名为威远将军,自然也就粗通兵法,他道:“大帅,我军不过十万,而章逸飞和土城原本的守城将士加在一起差不多已有十二万,以十万军围十二万,只怕在敌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尚可,一旦等他们熬过冲击反应过来时,吃亏的可就是我们了!”
“哈哈哈……”吴奇大笑道:“将军多虑了,本帅已向西边的大汉朝借兵七万,不日便可抵达,合围之势已成定局,将军不必心忧,再者,章逸飞仅一日就行军六百里,照这速度来看他根本不可能随军带着大批粮草,而且疾行军也很容易造成军士疲乏,等他们到达土城之时已是疲兵,一时半会儿休想恢复士气,即便章逸飞有超常人之能可以在短时间内反应过来,只怕那时已是粮草短缺,粮草一缺军中必然大乱,到时候本帅自有百万大军从天而降,别说十二万军队,就是整个土城也会瞬间变作死城!”
“百万大军?”泰山疑惑道:“大帅,请恕末将直言,我百越国虽然财力雄厚,兵强马壮,但百万大军却依旧只是遥不可及的梦,大帅又何来这么多军队?纵然汉庭肯借兵给我们,只怕他们倾尽国力也拿不出百万军队吧?”
吴奇并非好大喜功之人,虽然泰山有所质疑,但姚伯贤却隐约觉得他一定是有什么倚仗,只是,奸诈如姚伯贤也还是想不出他的倚仗究竟是什么。只有吴奇依旧镇定自若,他淡淡道:“若将军信得过本帅,还请将军依令而行,本帅定不会让将军失望!”
吴奇是百越国中唯一能让泰山信服之人,论智谋、论用兵,他无疑都是上佳之才,泰山已不必再怀疑,他只得拱手道:“泰山遵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