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被其他公司签了吗？”
除此之外，经纪人想不出为何会有这么多人不想续约。
“没有，我们并没有签其他公司。”
子扬笑了笑：“我们就只是不想继续待下去了！这个公司，没有一点人情味！”
经纪人激动得吼道：“你们想没想过，你们现在出去了，根本就没有生活的技能！你们又能去做什么呢？”
“我现在在抖音有两百万的粉丝。”
“什么？”
子扬是第一次在公司里笑得这么开心这么自然。
“抖音，经纪人你可能不知道吧？”
经纪人皱了皱眉，他有些讨厌现在这个样子的子扬，因为他看不懂子扬了。
“抖音，就是现在年轻人中最流行的短视频社交平台。”
社交平台这个词，经纪人还是听过的。
“那你觉得，靠那个什么抖音，就能让你赚钱吗？就能让你出名吗？你们之间的合作关系有合同吗？你还真不怕被它给坑死啊！”
经纪人一副恨铁不成钢，为子扬着想的模样。
“呵呵。”
子扬愈发觉得好笑。
“是呀，我和抖音并没有签过什么合同，可它就已经为我赚了几十万钱了。”
“而你们呢？”子扬把桌子一拍，指着经纪人的鼻子说道，“你们倒是签了正式的合同，可我却一直领着你们两千块的工资，连给我妈买礼物的钱都不够！”
“去年我妈住院，我连回去的机票钱都没有！你们正规，可你们能让我赚钱吗？”
“我，一个年满十八岁的男人，竟然还要舔着脸望家里要钱，你知道我的感受吗？”
经纪人狂汗，尴尬地说不出话来。
“钱………钱不是万能的，我们可以让你出名。只要你出名了，赚钱还是容易的？”
“切！”
子扬不屑地说道：“出名？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你还以为我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了吗？”
经纪人面对着子扬的嘶吼，竟然觉得自己被其吓住了，怕他冲上来撕了自己。
“你这套说辞，我已经听了五年了，可结果呢？我，还是五年前的我，不说我是艺人的话根本就没有人会知道我是艺人！”
“艺人都是，都是这样的，要靠熬！你看，人家周元不是熬出来了吗？”
“熬？别逗我了！人家周元签的是我这种E级合同吗？连他那种高级别合同都会被公司封杀，你觉得我能靠熬出名吗？”
子扬觉得自己有些激动了，深呼吸了一口，控制了一下情绪。
“我已经21了，我想赚钱养家，这有错吗？”
经纪人再劝他：“子扬你冷静一点，我真的很看好你，这样我现在就对公司提议，捧你，好不好？”
“不用了，我对你们，对卡不卡已经死心了！”
经纪人也有些举动，他指着窗户说道：“那你就去那种不正规的什么抖音？什么时候被别人玩死都不知道！”
“呵呵，我才玩抖音两个月，我就有了一大批喜欢我的粉丝，这是我在卡不卡完全得不到的机会。”
子扬扫了一眼这件办公室，曾几何时他一直觉得这里神圣不可侵犯。
可现在，他就直觉的这里就是一个粪坑。
“一个月，我就赚了几十万的钱！现在我出门就必须要带墨镜，不然会有很多很多要找我来拍照！”
子扬一巴掌拍在了经纪人面前的桌子上。
“你说！如果我在卡不卡，要熬多久才能得到这样的待遇！”
经纪人不说话了，他觉得子扬应该是疯了，不然怎么可能会想出这般不切实际的想法？
两个月赚了几十万，拥有了百万级别的粉丝？
这种事情，果然还是做梦来着快一点。
子扬看出了经纪人眼里的意思，不屑地掏出了手机，把自己的账号主页递给了他看。
“我的粉丝一直再增长着，昨天有不少商家来找我谈代言的事情。虽然价格没有一线明星那么高，但总比在你这里当合同工要好得多！”
经纪人咽了口口水，数了好几遍子扬的粉丝数。
确确实实是百万级别的，而且私信评论等等数据都是999+。
这个熟悉的数字，经纪人只在一线明星的博微后台看见过。
“这……”
子扬收回了手机，看着屏幕的时候他的笑容是非常幸福的。
“抖音，给了我机会，这才是值得我去拼搏的地方！我把它推荐给了我的兄弟们，他们也选择了和我一起在这里努力！”
子扬想起了那天他把这事告诉兄弟们时，他们相信自己的模样，他就越发坚定了这个信念。
他，要和一帮兄弟一起抓住这个机遇。
“我们不续约了！”
子扬终于扬眉吐气地说出了这句话，他忽然觉得空气都变清新了。
眼里的世界也变得多彩了。
“我们，再也不见！”
说完这句话，子扬大步走出了这间办公室。
当他路过门口时，瞅见门口外听话等着的练习生。
她低着头看着地板，似乎不愿意让子扬看见她长什么样子。
子扬心想不是每一个人都是有着正方向的价值观，为了名利放弃自尊自爱的人数不胜数。
还是，别管别人的闲事了。
子扬迈步往外面走去，走了几步却停了下来。
他在心里纠结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说些什么。
练习生感觉眼前有一个影子在动，一抬头就看见了子扬。
子扬长出一口气，缓缓说道：“他不能决定给你的资源，你讨好他没用！”
说罢，子扬觉得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说罢，他也不管身后的练习生是什么反应，哼着小曲走出了这间他如今厌恶至今的公司。
…………
“什么？怎么会有那么多中低级艺人不续约？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孙永志不能淡定地喝茶了，他对着上报消息的秘书就是一阵怒骂。
“你们的工作是怎么完成的？连这些人都稳不住吗？公司把你们招来，可是给你们吃白饭的！”
秘书虽然知道不是自己的错，可她却还是立即道歉认错。
孙永志放过了她，因为他知道问题并不是出在秘书身上。
“把经纪人都给我找来，我倒是要好好问一下，他们都是怎么工作的？”
秘书把情况再一次和孙永志说了之后，他气急败坏地摔了茶具。
“什么？连经纪人都辞职跑去玩抖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