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以后,他们到了丁湾村后的一条路上。栾青山从布袋里掏出一个苹果递给栾青河,“还剩下两个苹果,你拿一个!”栾青河说:“我不拿了,你拿回去给继承的两个小孩吃吧。”栾青山说:“你拿着吧,回家让爱枝吃,都是孩子啊!”栾青河接过苹果,把它装进盛干枣的袋子里。
走了不远,栾青山说:“你从西面那条路回家吧,我从前面那个胡同回去。”
不一会,栾青河就回到了自家的院子里。他看见麦花正坐在堂屋纺棉花,就高兴地说:“金枝她娘,我给你捎回来几斤干枣,打稀饭的时候,你放锅里几个。你不知道,今儿个我见稀罕了,我还跟咱哥一块看了一棵大白果树,那一棵树真大了,树身子得四个大人才能搂住!”
麦花把手中的棉花条朝地上一摔,“你是挺舒坦的,出去有吃有喝,还看了白果树,我留在家里干活,还得受窝囊气!”栾青河连忙走进屋里,“咋回事啊,谁给你气受了?”
麦花双手拍着大腿嚎啕大哭起来,“我的娘唉,我的命咋这么苦啊?这日子没法过了!”栾青河把那包干枣放在桌子上,然后弯下腰把麦花拉了起来,“别哭了,坐板凳上,好好跟我说说到底是咋回事!”
麦花坐在小板凳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了起来。
栾青河走后没多久,喜梅抱着小儿子从外面走了进来。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的银环立刻站了起来,“嫂子,你咋有空过来啊?来,蛋蛋,让姑姑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