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字伏波。太原府人士,元符二年分至为父帐下。其人聪颖善辩,又是武举出身。时人多认为其必是大将之才,百年之后可为西军统军。可是你知道军主看过他之后,只说了三个字是什么?”
杨再兴一头黑线,自家老爹就没想过。你从军的时候,我娘还不知道在那?我上哪里知道去。
“不可用,军主是见过状元的遮奢人物。他断此人虽能言善辩,可是从小到大顺风顺水。其人自傲自负,已是深入骨髓。若是统军便是连他个阉人也是不及,但是这等话也只有和我等亲信部下时他才会说。反倒是另外一个军中都说是个呆子的愚人,却是深的军主喜爱。”
说到这里怀平不由苦笑:“那人名唤穆童,人如其名好似一个木头。乃是北地良家,顶替兄长参军。为的不过是安家的一贯银子来给其母看病,乃是军中出了名的憨直之人。后来分到徐杰帐下,其人一一二二。便是上司,也是不会动摇。”
“为父那时不信,结果那叶安还罢。那穆童后来被佛门知也禅师收入门墙,天人进境远胜为父。当年攻取横山,他便已经是佛门护法的尊者,天人境的大能了。”
对于父亲的感慨杨再兴不清楚,他现在直觉的手指是这么好玩。
“孩儿,你可知为父为何今日带你来这天上观景吗?”看着天空中逐渐透亮的星空,现在的怀平已经确认了他确实是已经受到了此界的排斥。
“不知道。”杨再兴突然间的感觉到了伤感,他想想明白了什么,又不明白自己明白的是什么。
“孩儿啊,你要记住。汗血终不负,乾坤钟毅骨。为父此去,若是你能坚持下去。达至天人之境,你我父子就还有重见之日。若是不能,今日一别便是天人永隔。”怀平面色冷素,此时一别便不知何日能见。便是铁做的肝肠,铜打的心肝也是不住的悲伤。
“哇。”虽然外表已经是十一二岁的少年,可是看着逐渐消失的父亲。杨再兴忍不住的嚎嚎大哭,他不明白为什么父亲忍得下心,把他扔在此地。
片刻之后,怀平一经彻底的消失。只留下一杆铁做长枪,留于再兴面前。
此枪长有七尺五寸,枪头赤红,干如银铸。枪上密密麻麻留着一篇书信,全做是防滑,
“再兴吾儿,为父七年之前魂碎伏矢。后以秘法引魂重铸,然估量不全。神魂复原速度极快,实质去年便已经天人圆满。此界排斥之下,为父便是只能坚持一年。年前你凡尘三境未全,为父实放心不下。然雄鹰终振翼,百鸟必出巢。你现已是练血圆满,此后之路乃是寻心定性,铸就道心。不需为父照看,故而你我父子便于今日分别。再是想见,便要看你我父子缘分深浅。另为父之所留下此信,便是告知你为父的仇家旧部之所在。望你大成之前,小心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