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要小心,他的攻击方式十分特别,之前镰刀还在掌控你身体的时候就已经在他的手下吃过亏了。”
在将镰刀的意识从林衿悠的意识海中抽离之后,杰西卡就已经和噬魂兰分离了,因为和噬魂兰合体是需要耗费杰西卡很大的精力的,而杰西卡也是千百年来唯一一个能与噬魂兰多次合体的人。
虚弱的杰西卡搀着再一次晕倒的陆青心,提醒起林衿悠。
“我知道了,不用担心。”
林衿悠漫步向无走去,虽然无的属性和攻击方式都很特殊,但他毕竟也只是一个人类,在连续经历过两次来自林衿悠的身体发出的重击之后,其实无现在就连站起来都已经很费力了。但是报仇的信念一直支撑着他一次又一次的站起来。
林衿悠很清楚无现在的状态,就像是之前的伯班克一样,如果自己现在和无展开了战斗,那么战斗就一定会以无的死结束。
无与伯班克不同的是,无并非是普通人,而且自己对这副身体的使用也不如镰刀来的熟练。
如果无与自己以死相搏,那么自己肯定不会像之前的山一样能毫发无伤的将无解决,况且伯班克早就已经向教会发起了救援,自己并没有时间和无缠斗,毕竟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如果被教会发现了估计也会想要对自己进行抓捕,更何况自己的身边还跟着噬魂兰。
“我欠你什么?”
此时林衿悠已经解除了身上所有的外骨骼,他这样做也是为了解除无的戒心。
因为他还记得那滴名为恐惧的眼泪的味道。
“我伙伴们的命。”
无一字一顿的说着,手上的白色光芒再一次发亮。
“他们还没死。”
原本想要发动攻击的无愣了一下,随即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疑惑,虽然他并不相信林衿悠,但是林衿悠却觉得这样就足够了,至少无的眼里已经不全是恨了。
人类的情感虽然并不相通,但是至少大多数人情感的运行规律是相似的。
无论一个人在你的面前对某种情感抱有多么坚固的执念,表情多么的坚决,说出的话多么的坚定,那些却都只是表面而已。
就像是密不透风的堡垒一样,无论堡垒有多么的坚不可摧,都一定会有一个入口,如果没有入口,那么依旧肯躲在堡垒中的人也一定有着他自己的原因。
只要你能找到堡垒的入口就可以瓦解掉这个坚固的堡垒,如果你能找到堡垒中的人留在里面的原因,你就可以让他自己从堡垒中走出来,当堡垒中没有了人,那也就只是一副空壳,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而无现在就是那个留在堡垒中的人,一心为伙伴报仇的无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所以他的堡垒并没有入口,林衿悠要做的就是摧毁无继续留在里面的信念,只要无不再是现在这种视死如归的状态,那到时候林衿悠是想杀了他还是放了他都无关紧要。
眼看着无显露出来的疑惑,林衿悠继续从侧面开始敲击无的信念。
“就算是欠,也是你们欠我的,是你们先找上门来,二话不说就杀了老神父,现在又来抓捕我,我就算真的杀了他们也轮不到你来找我报仇!”
林衿悠语毕又向前一步,将自己的头抵在无的手上,眼睛也死死的盯着无的眼睛。当然他之所以敢这样做是因为现在无的情绪已经开始崩溃了。
“你说烈阳哥他们还活着?”
无颤抖着,双眼开始泛红。
“只要及时医治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林衿悠点了点头。
就像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就像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人类情绪的死穴一旦被戳中就会自动崩溃,或者深陷囹圄,无法自拔,之前的林衿悠也就是这样一点一点才着了镰刀的道,从只借力量变成了只吸血不杀人,最后终于被控制的道理相差无几。
渐渐的,无的眼神中的冰冷开始融化,被融化后流出的眼泪覆盖了无的脸颊。
最终因为信念崩塌并且身体支撑不住的无晕死了过去。
“呼吓死我了。”
林衿悠拍了拍自己胸膛长舒了一口气。
其实林衿悠很怕无万一回过神来给自己来上那么一下,自己可没有镰刀的本事,况且之前镰刀已经将体内的能量浪费的差不多了,自己要是和无再打起来不死也没办法再带着其他人逃走了。
“这个人的崩溃的也太快了!”
噬魂兰摇晃着自己的花枝,一脸的不屑。
虽然林衿悠不是很想承认,但是无确实是心智不全容易哄骗,如果刚才站在自己面前的随便换一个人也不可能被林衿悠这么三言两语就击溃了。
当然如果站在林衿悠面前的不是无,而是换成了其他人林衿悠就直接动手了,毕竟除了无以外,抓捕小队的其他人都已经被林衿悠虐了个遍,林衿悠就是因为知道自己不一定能毫发无伤的解决无,又清楚无的心智不全才会采取这样的方法。
就在无倒地的那一刻,杰西卡也因为之前和噬魂兰合体而耗费了过多的精神,眼前的景象也开始变得有些模糊。
“杰西卡!”
一个熟悉声音从杰西卡的社会后传来,在转身看到了托马斯向自己奔来的身影之后,杰西卡终于安心的昏睡了过去。
等杰西卡再一次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了新家的大床上。
午后的阳光洒在酒红色的头发上,叫醒了已经沉睡了一个星期之久的杰西卡,杰西卡慵懒的看着自己手边崭新的家具,下一秒又变得有些不知所措。